苏郡守有几分不快,黄汉升丘八匹夫,刺史家公子你敢随便带着上战场,自家女儿还跟着添乱。
怒瞪道:“你的胳膊好了?”
苏晴月吓一激灵,胳膊的事学剑她直接把绷带拆了,现在只能破罐子破摔,扭着胳膊展示给苏郡守看:“已经好了!”
“那也不行!”瞪完苏晴月想着劝一下姜牧知,尽一下责任:“君子您的伤还没好利索,再休养几天,我回头派人去繁城问询一下刺史大人。”
“多谢苏郡守好意,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到了繁城会告知我父亲,这几日还多谢您的照顾。”
苏郡守略微沉思,既然他这样说,自己的责任也算是尽了,说起场面话:“说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你在繁城外,护着小女,保她周全,我是感激不尽。”
黄汉升有些着急,袖子都撸出来了到底打不打!
猛然出手,虎腰弓步,五指扣爪,炁场外放,如夏日阳火灼扑而来:“君子、看招。”
苏郡守难受了,他们是要在我这院子里对招,感觉黄汉升是故意找茬拆家,我刚下没慢待他吧!
姜牧知做出同样的动作,猛踩地面脚踏实地,大地才是武者真正的后盾,炁控与掌,他深知自己在境界上不如对手。
不如集中炁力压缩于一拳,双方同时出手,两股逆反的磁铁强硬的碰撞在一起,反弹的阻力震慑小院。
炁荡全场,围墙被震的左右摇摆,不知道还以为地震了呢!
姜牧知颇有气馁又遇到一个打不过的!
一招对上后同时收手,黄汉升主要看看姜牧知的力炁,通过过招就能看出对方境界,破口大笑:“哈哈哈……好,没想到君子年纪小小,已经登堂入室,破入一品武境,长江后浪推前浪。”
“将军才是……登峰造极!”
两人仿佛认识很久的忘年交,靠在一起商业互吹,老的夸小的英雄少年,小的吹老的德高望重。
苏郡守觉得好悬房子没塌,差点家没了,这俩人不能留了,要走赶紧走,伸手请两人外面坐坐!
姜牧知只想着赶紧去繁城,赶上跟盎军打一场,心便粗糙了些,没有注意到姑娘家的流露出的细腻。
苏晴月待在一旁,委屈,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返回自己闺房看着形形色色的衣服,恼怒起来,这么多漂亮的衣服,穿起来又有谁看!
………
………
天色黑沉,暗色笼罩大地,影影绰绰兵士有序登船,姜牧知跟着跳上一艘战船上,身边突然少了这几天粘他的影子。
失落遗失的感觉,涌上心头,勾起在山上的回忆,黑容的晨幕间他和萧青迎着朝阳在山间打坐,萧青的音容像糯米甜粽那样软糯。
每一个笑容都甜进他的心里,心不禁痛起来,难受的憋闷感!
站到船头让江风带走这份思念!
风华晔晔!
士兵们都能看到船头站着一位晔晔少年,船靠上水寨,姜牧知拎着剑第一个跳到木栈道上,士兵们按行伍集结。
剑是昨天晚间苏晴月抱过来,送他的,她也没有剑,应该是偷她爹的,这让姜牧知良心稍有不安。
晨风扫过一切,水寨忙忙碌碌,突然涌进来大批兵士,按营划分住处,姜牧知随着黄将军去见营内主寨的南宫纯。
南宫纯是姜文佩特意征召来的统兵将军,将来很有可能要代替陶定均,成为刺史大人手下第一大将。
“南中朗将黄汉升,领兵卒八千,私兵两千奉命赶到!”
“黄将军一路风波辛苦了!”
南宫纯看到姜牧知随着运兵船进寨也吓一大跳,刺史公子怎么来了,起身向前揖手:“公子怎么来了?”
不由得他不敬,繁城外他算是见识到姜牧知的胆子,这是刺史唯一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少主。
姜牧知没有回答反问:“我爹呢?”
“刺史在城内,我这就差人用船送公子去繁城。”
“不用了,我是来打仗的,我的剑需要磨砺,战场是最好的地方。”姜牧知紧握剑鞘,这句话算是回答他因何来到水寨。
南宫纯咽了咽喉咙,一个头两个大,担心出个差错他可扛不起责任,他虽是统兵将军,却是十分儒雅,像是个儒将。
进而求助黄汉升:“黄将军、待会带着公子进城,见过刺史大人。”
有时候他不用理会姜牧知,敬他是敬刺史大人,成年人的世界有成年人的做法,按理黄汉升领兵上来是要见过刺史。
刺史也要了解临江城的情况,上任刺史的死因,这些不弄清楚,刺史大人敢去临江城,只能说他胆子够大。
黄汉升老卒粗汉也能明白,这位南宫将军什么意思,你把刺史公子带出来了,刺史大人不知道,出了事得多大责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