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孩子他爹,瞧着今儿是个晴天,估计不会再下了。你不妨租一辆骡车来,载着母亲去城外义诊堂走一遭。想是近几日下雪的缘故,早起听着母亲的咳疾又重了两份。”
男子声音:“还是在等几天吧。昨日我去买炭时,听那铺子里的掌柜说新闻。西边的一个什么门派和敌国勾结,把丘北府城占了,死了不少人,义诊堂的费大夫和怀大夫听说后,已经去丘北府救治去了。”
“孩子他爹,你莫不是被那掌柜的给骗了吧?既然这个门派又是勾结敌国又是占府城,怎么没有听说朝廷要出兵平叛?只义诊堂的两个大夫去了,那也不顶多少用呀!”
“你这就是妇人之见,那义诊堂的两位大夫,可是从药王谷出来的。那药王谷可是百多年的传承大家,医道魁首!而且费大夫还是嫡脉传人,怀大夫也是费大夫的嫡亲姑妈的长子。说是只有两人,那族亲、护卫、仆人、丫鬟的听说就带走一百多号人。个个是身怀武艺,都会耍棒舞剑的。”
“好好好,我是妇人之见,你是丈夫之见!就算两位大夫带走一百多号的身怀武艺之人,那也变不了一千,成不了一万啊?既然敌国都占了府城了,那定时几十万的大军。就算这一百多号人能以一当百、千、万,就算杀一万人,那也还有九十万敌人。你是丈夫之见,那你好好见一见这九十万敌军要怎么杀?”
男子咳嗽一声:“咳,这我那知道!我也就是随便听了那么一耳朵。哎,我想起来了。好想听那掌柜的说,还有个什么什么馆,就是一帮女人成立的门派。对对对,当时好想是这个什么馆的一个女弟子,传出那个什么派,通了敌国的消息。听说那女子可是行了大功德,把城中的百姓放了不少出来呢。”
“我还是觉得这事有些玄乎,透着好多古怪。就算那什么馆也出一百号人,也能以一当百,那也还有八万的敌人呢。就算敌人没有十万只有五万,药王谷和什么馆,杀两万。或有其它有血有肉之士杀一万,那也还有两万敌军。朝廷也没有出兵,那要谁来杀,要谁来管?”
“唉~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想的。那说书的不是常说,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嘛。你做好你的饭,带好孩子,照顾好家。我去外面谋好活计,赚好银钱来养家,这才是你我的本职。”
“唉,说的也是!哦,对了,既然义诊堂的大夫不在家。孩他爹,你去街上在给母亲抓两幅药来吃。顺道看看谁家猪肉便宜,再有一月就要过年了,得要事先备下,往后估计价会更高。”
“行,你也将前儿个,新买的棉布做两身出来。到底是过年,咱家人也齐整些。”
有风吹来,先前晾的衣服已经冻的邦硬,衣角处挂上冰锥。蒙时把冰锥掰断,端起木盆走回房中。
放下木盆,蒙时在灶火中,用碗挖一些草木灰倒在盆中,将陶锅里的热水把草木灰冲开,再把衣服泡上,准备洗第二轮。
如花在门外抱了柴火回来,冷风一吹,蒙时打了一个寒颤:“等一下你把衣服换下来,我先泡上。刚好今天雪停了,估计过两天会晴起来,也能把衣服早一些晾出来。”
如花将柴火放到灶火旁:“快过年了,我想穿新衣服。”
“好,等我把脏衣服洗出来,就去买棉布回来给你做新衣服。”
“我想穿绸缎的,你买回来的布料,没有家里的窗帘好。”
“这几年我们一直用帷幔做衣服,道观里的帷幔和窗帘早就用完了,只剩下供桌上的一块布了。”
“就用那个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