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瞥了一眼粉衣人:“你那弥渡山下的供养,比我又少多少?你莫不是又拿着供奉随意挥霍,去炼制养颜丹了吧?”
箫负雪被说中行径,心中有些发虚,抬起团扇遮脸,静静扇了几下。
忽而记起一事,在袖中掏出一个瓷瓶,素手一摆将瓷瓶送到石桌之上,对蒙时道:“我以灵畜乳、灵蜜、鸡子清,和以晨露、暮霭、再对应以五行轮转炼制。虽养颜丹未炼出,倒是成型了几瓶辟谷丹。不敢比清气一缕饱腹十二日,但一枚也有三餐之功效。师弟若不嫌弃,就吃着玩吧。”
姜泽拿起瓷瓶,打开一观,“成色到还能入眼。”随后只见他在荷包中掏出一个紫木小鼎,把辟谷丹倒入鼎内,手上燃起一道红气环绕木鼎,开始重新炼制。
旋起手腕,飞出绿气将院子中瓜果米蔬射取一半,普一接近小鼎便慢慢变小,进如鼎中。
箫负雪一手转着团扇手柄,一手把玩流苏:“师兄炼丹也不将哪些蔬、果、米、麦洗一洗,可别等会儿练出来的丸子磕到师弟的牙。”忽而想起一事,侧身杏眼晶晶,看着蒙时,含笑问道,“师弟如今六岁,可换过牙了没有?别叫我一语成谶,当真给磕到了。”
蒙时正在好奇看着大师兄炼丹,正想观摩一下,与自己的水炼之法比对比对,就听到师姐的问话。瞬间想起,这一世当真还没有换过牙,不由地窘迫起来,心道:“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掉牙?以后我要当一个豁牙小仙童吗?简直不忍直视,想想就心碎一地!”
这时就听姜泽声音传来:“肾主骨,齿乃骨之余。虽师弟骨龄还要成长,但师弟早已经凝结道种,身体若无伤患,必然不会再脱落。其次师弟在学宫学习十二年也就够了。届时再来引气,容貌长相便会停留在十八岁左右。”
箫负雪捻着团扇手柄转圈,随意问道:“师兄与我都没有学习十二年,怎就断言师弟?”
姜泽拿起石桌上的玉瓶,引一缕清灵之气进木鼎,继续炼制:“你我以慧、智塑造灵根,在长老教授学识之时,便能举一反三,预知八九,自然不必学得长久。但师弟以正入道,当然得用‘正’来分辨师长教授、同学友爱。学宫长老和学子,多是家族香火灌顶所成,参杂个人情绪颇多,故而分辨越多越有好处。”
蒙时心想:“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和香火灌顶之人有过多的来往,只是我现在对修行界一无了解,所以这学宫必须得去。且不说其它,这周天大陆十二族修行中,光正统修行文字就有十二种之多,凡俗王朝更是无数,语言文字各不相同。若现在不了解别族习行,日后碰到他人使坏,在言语中给我下绊子,以此扭曲我的道种,我又该怎么辨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