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些人真那么豪横?”
杨平远在听了杨村长说了昨日经过后,瞪了王氏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林家不好应付,看着像是读书人。”杨村长抽了口旱烟说道。
昨日林彦当众说的那几句话可是把他架到了火上烤。
“你这几天在城里怎么样?房子卖出去几间了?”
杨平远这几天都待在城里,着手把充公的房屋出售。
所得银两说是村子上的,实际上卖了多少,得了多少银子,到了谁的腰包,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只卖了二三间,挂了三家牙行。”
这么多房屋不好卖,再说了房屋在村子里,城里人谁没事跑村子里住。
杨平远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就算空着也不能便宜了那帮人,凭啥免费分给他们住。”
杨村长敲敲烟杆:“你明日再去附近几个村子转转。”
城里人不稀罕,村里人还不稀罕么,大不了价再压低点。
之前朝阳村的村长姓崔,崔氏被连根拔起后,被杨永光占了便宜,使了点手段当上了村长。
当上村长后,也的确是低价把崔氏一族充公的房屋低价卖了一些给村里人,也承诺房屋出售所得的银两会用于村子的建设。
更会着手在村里办一间私塾,年底还会给大家伙分粮。
一通好处承诺下来,本来朝阳村的房屋是不能往外出售的,村民们得了好处,也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外只说卖给了谁谁家投奔的亲戚。
在收到消息说有批难民会被分到他们村子时,杨村长就在林彦们到来之前就全村开了个会。
把其中利益关系一说,再一煽动,顺利的让村民们都闭了嘴,见着大和村人也都扭头就走,绝不多说一句话。
那天林彦当着众人说的那些话,杨村长听后浑身直冒冷汗,仿似他亲眼看见他开会时是怎么样煽动村民的。
本还打算打点赈灾银的主意,也只好歇了心思。
第一时间就把这消息通知到了他们,也顺顺利利的给盖了村里的戳,一点绊子都没使。
县衙里,林彦几人领赈灾银倒是挺顺利,主要他们也没多少人,到手的银子总共也才二百多两。
没人会去贪那点银子,贪没赈灾银可是重罪,没必要为那点银子犯险,也只有杨村长目光短浅,又不懂利害关系的,才会想着打赈灾银的主意。
“大人,能否问问买田地这事找谁?”
葛村长见给他们发赈灾银的官员挺和善,也没为难他们,遂开口打听。
“这事,找县丞,土地买卖现由县丞暂管。”官员本子一收,回道。
县丞今日刚好在县衙,衙役通报后,几人又来到当初办理户籍时的大堂。
几人没有提起村里分房之事,最重要的还是良田。
“对,崔氏的田地都充到了县衙,我看看。”县丞听后,翻开桌上的一本铺子。
朝阳村附近不少田地都归崔氏,已经卖出去了不少。
“村子附近倒还是有些,良田五两银子一亩,旱田二两。”县丞查过铺子后说道。
葛村长和曾老闻言大喜,五两一亩良田,杨村长果然没说实话。
不仅没说实话,还打算把村子头的旱田价格当作良田价卖给他们,心太黑了。几人欣喜的同时,又觉得气愤。
林彦之后又打听了荒地以及后村的荒山,在得知荒山无主后,放下心来。
县丞登记后,第二日会派人去朝阳村丈量,丈量之后再办理地契,一手交银子,一手领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