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符摇光逃出城中的同时,国师府内郑茴一脸愠怒地盯着恭敬地站在她面前的国师符休,冷声道:“符休,你身为门派派来驻扎此地的国师,如何能将阵法令牌随便给予他人?莫非你与战辉那贼子有所勾结?”
郑茴如此生气并非没有原因,凡人界的四周被大能修士设了阵法,凡元婴以下修士进入凡人界中,修为皆会被阵法压制到炼气五层的境界,唯有持有令牌者可以不受阵法压制发挥出完全的实力。也正是考虑到此种情况,派中才只派出筑基修士来抓捕战辉,孰料战辉竟从符休处拿到了令牌,那贼子身怀众多宝物,又资质过人,这些时日耽搁下来,即使已经筑基也不无可能,若到那时,郑茴可没信心能够成功抓到战辉。眼看任务即将失败,这叫郑茴如何不恼。
符休闻言却并无惊慌之色,而是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面小巧的令牌,双手呈上,道:“小人与那战辉并无勾结,只因战辉身怀此牌才将阵法令牌交予她,请前辈明察。”
郑茴拿将令牌拿在手中一望,心已凉了半截,这令牌分明便是门中元婴真君邵长老的令牌,有这令牌在手,凡本门所辖范围内的人跟物皆任由其调用,这些时日下来,那贼子怕不是已搜集了不少资源,纵然这凡人界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也令郑茴恨得牙痒痒。
郑茴冷哼一声道:“我们走!”长袖一拂,一股灵气冲向符休。符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撞向墙壁,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竟昏迷了过去。
符闻知道郑茴是因为事情不顺,拿符休出气,本来这也没什么,能被派到凡人国度当仙师的修士皆是被派中放弃再无前途之人,若是今日换成符闻,他也是要出手惩戒符休的。当符休怎么说也是他符氏一族之人,郑茴不同他商议一下就直接出手教训符休,可见对方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符闻心中不快,不想再同郑茴虚与委蛇,待出了国师府便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贼子有令牌在手,想是无法抓到了,我打算回派中复命,你呢?”
郑茴道:“你若想回去便自己回去好了,我还要再留在此处找一找,看看有什么线索。”
符闻早猜到郑茴会如此做,郑茴与他不同,此次出来,身上可着实有不少好东西。虽这些与郑茴在郑家的身份有关,但也是因为这一次任务十分重要,族中才不惜赐下重宝来协助郑茴。若此次任务失败,郑茴在族中的地位必然受到影响,连带以后的修炼资源也会减少,这是郑茴无法容忍的。所以郑茴即便不能完成任务,也一定会尽全力找到些有用的线索,以减轻任务失败的影响。
相反符闻不过是因着符家老祖赐了宝物给郑茴,才连带让符闻和郑茴一起行动,以便分润任务成功的奖赏,算做给符家的一些补偿。即使任务失败,主要受到责难的也是郑茴而不是符闻,因此符闻见任务失败虽有些失望却并不会当回事。而且此时符闻已另有想法,若是成功,说不定比起任务成功他的好处还要更多,想到自家即将得到好处而郑茴却要面临任务失败的命运,符闻心中竟升出一股隐秘的雀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