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请问哪位读者大人是【水晶】?鞠躬,谢谢您给妖妖的地雷。之前妖妖还不知道地雷是什么呢,以为是文文写的不好所以那时扔了类似于烂白菜的东西~\(≧▽≦)/~ 谢谢你,水晶大人~ 是你给了妖妖肯定哦,就是这篇文章点击收藏什么的一直上不去,但是至少还是被人认可的。我是如何都不会放弃的。谢谢你。希望你能看到哦~ 真的谢谢~~~爱你~~~ 话说,这男神仙想来定是这九天之上举足轻重的神仙,所以当他前脚踏进紫薇颠,四下哭的,喊的,挣扎的,屈服的,全都噤了声。原是一片鸡飞蛋打之势,却像是被人施了咒法,一下子静止下来。 正是因为安静了下来,那女子的声音便在这空寂的大殿上,显得格外疯癫张狂,以及……寒颤。 笑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女子也终于难得地发现气氛不对,这才从绣着精致菊花的大袖子中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同样精致的小脸,以及一双上挑张扬却分外灵气的双眼。 相顾无言,气氛诡异。 然后只闻得‘唰’地一声,原是那女子从案几上跳了下来,甩开一把绢扇。之间那卷上上,用极其扭曲的字体,写着一个大大的‘颠’字。那女子扇了扇,凉快了凉快,又把那扇子转了个面面对我们。而那原本是反面的扇面,则写着一个同样不低调的‘狂’字。 嗯……虽然有创意,但是比起狐大狸还是小巫见大巫啊。要知道狐大狸那把扇子上除了留有本姑娘的墨宝之外,正面是狐大狸自己留下的,别有风骨的四个大字‘风华绝代’。用狐大狸的话来说,这风华绝代是为了承托他自身的气质,而反面那同样张狂的四个大字‘艳绝天下’则是他对自己未来最好的鞭策。 那女子瞅瞅我,又瞅瞅男神仙,又是仰天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甜腻地高声朗诵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哦嚯嚯嚯嚯嚯嚯~~~竟然看穿了!” “……” “……” 我转头,眉头抖动地看着男神仙,我说:“你们神仙真有意思。” 男神仙目不斜视,欣然接受:“多谢夸赞。” 男神仙盯着那笑得肝肠寸断,每次,是肝肠寸断的女子,拧着某头道:“仙友如何称呼?” 仙友道:“颠-丑-丑。” 掷地有声。 语罢又指了指身后,悠闲自得捧着茶盏喝得乐乎的男人道:“这是我大哥,颠小美!” 那个被叫做颠小美男人,大概是呛了一下,面上苍白咳得很是辛苦。 我寻思着颠丑丑,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颠丑丑又是大扇子一甩,甩起半边秀发,颇为豪放地说:“不过我娘常说要我像个爷们一样地活着,所以,如果那么不介意地话,我在家排行老二,你们可以管我叫颠二爷!” “噗!” 秀眉一横,美目凌厉:“你噗什么?!” 男神仙又道:“仙友如今封底何处?” 颠小姐随手一扬,敛去了扇子,腾了双手抱胸,撇了撇嘴道:“七重天,司命府。” “啊!” “你又啊什么?!” “你!” “我什么啊!” “你是司命?!” 颠美人挑眉:“你才知道?” 我颤抖的指着她急吼吼地问道:“你是不是有只乌鸦叫喜鹊?!” 颠美人黑线,颠美人他哥喷茶之后亦是一脸黑线。我想了想才发现,方才因为太紧张所以把话给说错了。忙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养了一只喜鹊叫陌小黛?!” 这位新任的司命眯起眼睛,托起下巴,上上下下地像看肉串子似的将我打量一遍,复又神色复杂地看向我身边的男神仙,最后拧着眉毛回答道:“没错,本二爷确实是养了只灰喜鹊,不过不叫小黛,叫大呆。” “……” “哈哈哈哈!不过这位仙子你说的名字倒是挺有内涵的嘛!”司命星君大小,伸手招来一只蓝紫色的喜鹊。逗弄着对那喜鹊说道:“不如以后本二爷就管你叫小黛吧?” 喜鹊喜滋滋地叫了两声,想必心里特别特别的感谢我,毕竟小黛听起来怎么也比大呆好听多了。 我沉默着看着这只和陌小黛真身无异的喜鹊,心中百感交集。总所周知,陌小黛的主子是臭名昭著恶名远播的司命大人,而司命大人的兄长亦是在幽冥司任职,可谓一个提笔书尽永世生生老际遇,一个丹砂勾勒永生病死轮回。 而陌小黛则是捡了个便宜,和二郎神家的哮天犬完全是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那种类型。原本只是只普通喜鹊的她,在豢养她的主子颠丑丑飞升成仙之后,在天阙这块好地方,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很快便修成了人形。 而我最初遇见陌小黛,也只是在她化作人形之后。 所以,这也是我为何此刻如此纠结痛心的原因。 如果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那么说,本姑娘菌龄大好的一只蘑菇,好像,应该,不对,是一定被那个女魔头拉到了时光的前面! 虽说一直知道,那些法术较高的神仙,或是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兵宝器,都有能够穿越过去与未来的能力和本事。 没想到女魔头被困在镜子里也怎么厉害,也不知道现在我究竟是在镜子里面的世界,还是真的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想到这里,我转身问男神仙:“你知不知道怎么去蓬莱?” “蓬莱?”男神仙看我:“你知道蓬莱?” 喂!别用这种看乡下土鳖的眼光看我好么?! “我……当然知道啊……”我还是蓬莱某个上神的人贱人爱的小徒弟呢。 “仙子在蓬莱可是有相识的人?” “自然是有的,有一大堆呢?!” “……” “看什么看!” 男神仙抠了抠眉心,模样十分忧郁,男神极是小声却还是被我听到的抱怨:“我怎么就没见过你?” 本姑娘叉腰:“我说,你认识一个叫容兮的嘛?!” “噗!” “噗什么?!” 男神仙扶额,颤抖着问道:“仙子找容兮有事?” “当然!他是我师父!” “噗!” “你又噗什么!” 男神仙抖了抖,修长的手指扶着一边的盘龙柱子,面色苍白,极为幽怨的看着我。 男神仙问:“仙子知道我是谁吗?” 本姑娘接着他话,问道:“那你是谁啊?!” 男神仙阖目,嫣然一笑:“我就是容兮啊!” 我就是容兮啊~ 还带尾音呢,多么销魂的一句话,多么富有磁性的嗓音,对我来说,却是多么痛的领悟! “你说什么?你方才说什么?!你方才到底说了什么?!” 男神仙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陈述道:“我,就是容兮。” 于是乎,换来本姑娘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招呼上他头发绾地整整齐齐地脑袋:“容兮你个头啊!” 男神仙颇为委屈:“我真的是容兮。” “我师父是个彻头彻尾的腹黑男!怎么会是你这种骚气外漏的普通男神仙能够冒充的呢!” 没错,那时,大师兄寂遥与我初次见面,却硬是被我与十一拖着秉烛夜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那一日。大师兄啜着小酒,对着当空明月特别惬意地对我和十一,道出一个比珍珠还真的真理。 那就是我们的师父,名头甚至较天帝响亮的容兮大神,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男。 那个时候,大师兄喝完了酒,顺手从石桌上拿起一个李子,微醺着仔细端详了会,才拉过我与十一,指着那颗熟透了的李子道:“咯,我们的师父,就如同这颗李子。” 本姑娘还特别纯洁地以为自己和容兮其实是本家,惊讶地问道:“师父是李子变的?!” 大师兄摇头:“确切的说,咱们师父心肝黑到底,就像是这颗李子。” 末了,又瞅了我与十一两人,阖目道:“腹黑的很。” 当然,在本姑娘与容兮相处的那么些时日,那么些血与泪的教训,更是进一步论证了这一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毫不顾忌我的怨念与伤痛,这位自称是容兮的神仙,展颜一笑,顺手就揽过本姑娘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把本姑娘往门外带。边走还边说:“既然你死乞白赖地管我叫师父,我就委屈一下,收了你这个徒儿吧。” “什么叫死乞白赖?!”转头,颇为气愤,小眼对大眼! “就是哪怕你说的是假话,我现下也真的是你师父了。” “你不信我!” “我自然信你!”于是男神仙又是特别顺手地生出干净修长的手指往本姑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也就这么一下,本姑娘疑惑了。这动作他咋做起来同容兮一般熟稔呢? 虽说本姑娘能够遇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容兮,是一件听起来很扯的事情,可是,这一切早在我莫名其妙来到一个时间仿若静止的陌生环境的时候,就已经很扯了好不啦! 我抬眼,将信将疑地问道:“那你现在多大?” “大概十几万岁了吧。” “这么老?” “你有一天也会这么老的!” “那我老了,你是不是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