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某处酒楼。
红楼高宇,响亮亮的牌匾其上写着“桎轩楼”,这是皇都最有名的酒楼。
历史悠久,很多皇子、世子和达官贵人都常来此。
在一处包厢内。
二皇子楚培尧喝得大醉,上了脸色。周围坐着一圈锦衣玉袍的年轻男女。
“哎?二皇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九驸马当真有这么厉害?”
有人出声问道。
楚培尧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起头道:“那是自然,谢未安,往常喝酒你不是都不来吗?怎么今天有兴趣过来?”
谢未安乃是谢家次子,为人滑泼,像只狐狸,楚培尧对他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反感。
谢未安抖动细长的双眼,讪笑道:“二皇子从西州凯旋,自然是为了二皇子接风洗尘。”
“嘁。”楚培尧心底腹诽一声,拿起酒杯饮尽。
谢未安前来,只是为了打探裴不语的消息。
就在前不久,谢家定下的一纸婚约作废,因为女方死了。本来这种偏房他毫不在意,死便死了,再娶就是了。
只是,那女子虽是谢家旁系,但倒也天赋不错,能聚得三缕清气,且长相端庄多姿,做个偏房正好合适。
那本命青鸟飞回青州谢家,青州谢家族长大怒,到皇都谢家申冤。希望谢家为他们做主。
要说一般情况下,谢家随便差点武夫屠了整个村子又何妨。只是他们发现,那山阴县和蓟槐村竟然搭上了九公主。
这件事只能作罢。
但是,死的是谢清漓,但打的是谢家的脸。
...
那谢未安见楚培尧收回目光,不再多说,瞬间也没了兴趣,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仆人俯过身道:“谢少爷,您别忘了和老爷约好的时间。”
谢未安淡淡起身:“谢某突然想起来,家里老爷子还有事要与我商议,今日叨唠,来日再聚!”
楚培尧安然坐着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的势头。
一众公子哥起身应承,在簇拥与道谢中,谢未安隐去身形。
离别前,他面容转色,浮现尖酸的样子,啐道:“一个废物皇子,仗了一个村夫的光,也有脸大谈特谈,皇室的脸面都叫他丢尽了!”
他大怒出门,出了酒楼大堂,也不理会掌柜的欢送声,甩袖而出。
“九驸马?哼,乡野村夫。”谢未安神色鄙夷道。
谢未安离去后,楚培尧喝得更尽兴,更爽快。
他望着一旁的年轻男子道:“许观明,你说好的佳酿呢?怎么还不呈上来?”
许观明面容忧愁,英气的眉头却纠结在一起,没精打采。
“得,瞅你那脸。不是我说,你小妹都找着了,还挎着批脸,干啥呢?”楚培尧没好气骂道。
许观明别了他一眼道:“光找着了有什么用......小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们家找了无数的名医妙手,一个个的都查不明白到底犯了什么病。”
“现在倒好,一个劲的要去找九驸马。”
“这叫什么事情?一个黄花大姑娘的,吵着要去别人有妇之夫家里......”
楚培尧听后,调侃笑道:“他们还没成亲呢,你小妹还有机会!”
许观明闻言,手一拧,骂道:“放你娘的屁!”
“你他妈才要找有女人的男人!”
楚培尧见他怒火上来了,忙倒杯酒凑到他身前:“喝,喝完了就没事了。”
“依我看,不如带着你小妹去寻个人家嫁了得了,这皇都还缺男人麽?”
许观明闻言,希望上心头,笑道:“对!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何必只看上一个人。”
“来,给我喝!”
...
...
“嗝...”
离别之际,许观明醉意熏熏地扶墙到家。
见到一女子爬墙似要偷偷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