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谷内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玄伞下传来一声叹息:“哎~鹤年啊鹤年,君王之家又哪来的家事?”
男子之声充满磁性,且带有三分颓然之气。
他将木牍放入怀中,收了玄伞挂在身后,竟露出一张洁白如玉,俊美如仙的绝世容颜!
如此容貌,便是女子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将顶上红花取下,轻轻放在石磨之上,默默的用白麻缠系长发,随即向着过去河上公时常盘坐的石磨深深一礼。
“先生与诸位乡亲且放心,佐白回来了......”
......
与此同时,大巴山西南阴风河北岸,不远处上游竟传来呼救声!
“救命......救命啊!”
只见雾气蒙浓中,竟有一女子顺流而下,在水中拼命挣扎呼救......
那女子靠近南辰所在岸边时,已抓住岸边倾倒的枯树枝,向着南辰有气无力的苦苦哀求。
“小...小郎君行行好......搭把手......救救妾吧?”
不得不说,这女子虽然浑身湿漉漉,显得十分狼狈,但容貌却是极佳,可谓肤白如雪,明艳动人。
可南辰却不为所动,只眉头紧锁的看着。
而隐在他身后的阿飘见得落水女子已是神色大变,似有畏惧的悄声道:“公...公子...她是......!”
南辰微微抬手制止,示意阿飘躲好。
随后不急不缓的走至岸边,打量着眼前溺水的红衣女子,过不片刻便微笑伸手道:“来,把手伸来,我拉你上岸。”
那女子并未察觉南辰语气中,对‘上岸’二字的加重。
她只无力的伸了伸雪白的玉手,见实在够不着,又抱住枯枝若凄若哀道:“妾够不着,小郎君能再靠近些吗?”
眼神楚楚可怜,声音酥软,任谁见了都我见犹怜。
南辰笑的灿烂,不住颔首:“好好好,没问题,你等着,抱紧了哦。”
说着,他又靠近一步,一脚踩在地面,一脚踏在枯树干上,再次伸出了手!
红衣女子见南辰一只脚离开了地面,顿时大喜,连忙伸手。
两手紧握刹那,南辰只觉对方手掌冰凉,双眸顿时一眯,遂不以为意的关心道:“女郎手怎的如此冰冷?”
红衣女郎攥紧南辰之手,红唇翘起,诡异一笑:“因为妾......不是人呀!”
说着,女郎双瞳竟消散成了灰白之状,玉面之上血管青紫根根浮现,竟状如厉鬼,煞气缠绕犹如阴风呼啸八方!
与此同时,其纤纤玉手上竟传来一股巨力,显然是要将南辰拉入水中。
南辰则一手我女郎,一手掐诀,纹丝不动的握住对方的手,故作一脸懵:“女郎这是何意?”
此时红衣女郎也有点懵,暗道这少年看着瘦不拉几,自己怎么的拉扯不动?莫非脚下生根了不成?
于是她改用双手使力,煞气身影更是不住的向后仰。
可南辰依旧纹丝不动,且笑容透着讥讽:“别费劲了,你这水鬼想拉我下水,怕是还要再修炼百年。”
女郎一怔,似乎察觉到什么,正要抽回手臂,却发现对方手背之上,竟然多出一道朱砂符箓,且赤红之光律动,直照得她浑身刺疼、灼得她手臂如被火烤,惨叫连连!
“你......你到底何人?”
南辰正要开口,不曾想躲在他身后的阿飘见自家公子拿住了水鬼,立时飘出鼻孔朝天的嚣张道。
“小小水中厉鬼,瞎了你的狗眼,也敢害我家公子大侠?我家公子可是专制尔等妖邪的解阳人!”
“啊~你是解阳人!”
红衣水鬼闻解阳人之名,如老鼠遇见猫,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