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早报早报，财政大臣的独生子为了情人竟放弃婚约私奔失踪；首都河里浮现第三具女尸，连环杀人案依然没有告破；亨得利钢铁厂推出最新款蒸汽马车······”

“糖果子糖果子，新鲜出锅的糖果子······”

“修头修面胡子造型了哎······”

“新出炉的黄油面包，十三里拉一份······”

“火系魔法烤鸡，开始预定了嘿······”

叫卖声此起彼伏，小镇的早市烟火气十足。

这种工业革命早期时代的生活景象，许子虚只在视频和书籍里见过，但中西结合还夹杂了魔法的生活，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经历过。

许子虚也很想知道，分到手的钱能换多少东西，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像是早餐店的地方，拿起菜单。

“你起的很早嘛？这家的咖啡是限量供应的，味道相当不错，配上刚出炉的可颂，满满的幸福感。你可以试一下。”

回过头，莉莉丝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换了一身淡绿色的衣服，握着一杯咖啡，朝他点头示意。

许子虚换了个位置，坐到了莉莉丝对面。

“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出来的时候就没和你们打招呼。”

“法师是不需要睡觉的，你以后也要多多适应一下。另外我也不住那边，我暂时住在法师俱乐部的会员房那里。”莉莉丝精神焕发，完全看不出一夜没睡。

许子虚瞄了一眼菜单，应该还好，加起来只要42个里拉，兜里的钱总归是够的。于是叫来服务员，按照莉莉丝的建议点了餐。

一晚上都没有成功的控制魔力因子，许子虚对魔法的奥秘已经好奇到了极点，眼前正有个货真价实的法师可以交流，许子虚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个，能不能请教一下，我明明能感知到魔力因子的存在，为什么控制不了啊？昨天测试的时候不是说我天赋挺好的吗？”

莉莉丝拉下嘴角，做了个鬼脸。“天赋好？说的是你在可学习魔法的数量上有比较多的选择，而你控制不了魔力因子，则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太弱了，这并不冲突。”

莉莉丝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的性格似乎有点软弱，有点优柔寡断，比贵族还贵族，你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

许子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思考中，外面突然响起了铃声，尖锐刺耳。莉莉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扔下喝完的空杯子，跑向门口。

许子虚急忙跟了上去，“怎么回事？”莉莉丝已经冲的很远了。

慌乱骚动的不止莉莉丝一个人，除了许子虚之外的所有人都开始向东边赶去。

路边的理发师扔下了围裙，不知从哪拔出了一把大刀。面包店的老板带着铁棍，冲出了店门。刚才微笑着的服务员，也拎了两个看起来像是燃烧弹的瓶子，走在了莉莉丝后面。连路边的报童都卷起了报纸塞进袋子里，带着小匕首，向东边赶去。

每个人的气势都像身经百战，视死如归的勇士，而夹在中间不知所措的许子虚，像极了一只鹌鹑，呆头呆脑的混杂在人流中，被裹挟着，前往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