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嚯……”　　　　牧辰来的时候就看到牧言在武场练武，打得木桩是啪啪地响。　　　　“再往下蹲点，手上的力道再大点”　　　　牧言照着做了半个时辰才收手，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帕子，草草擦了两下“爹，怎么样，我有没有进步？”　　　　“比武还有两天，有把握吗？”牧辰拒绝回答牧言有进步这个话题，以前他天天督促着，牧言才会来武场练武，这会因为要比武才来练武，三天的时间哪里会进步多少。　　　　牧言拍胸“当然，以前都是我让她的”这次有关地位之战，他决定不让小黑了。　　　　“哦，是吗？”牧辰看着牧言的门牙挑眉。　　　　牧言捂着嘴“我说赢就会赢”　　　　牧辰别着手，背对着牧言“可听过‘兵不厌诈’”牧言是个直性子，不会拐弯，特别容易吃亏，牧辰这才提点两句。　　　　牧言看了不少兵书，虽然晦涩难懂，但也能理解几个战术，这会看着牧辰的背影，牧言觉得自家爹特别高大“谢谢爹”　　　　见牧言懂了，牧辰轻笑“继续吧”　　　　……　　　　因为高强度的练武，导致牧言一来到学堂就打瞌睡，秦玥转头见牧言哈喇子睡出来的模样，嫌弃的别开眼。　　　　“牧言，醒醒，比武了”夫子已经走了，连小黑也走了，牧言还在睡，见牧言还没有醒来的兆头，陆宁眼珠子一转，伸脚一踹，牧言直接摔在地上。　　　　懵了一会的牧言，看着大笑的陆宁，爬起来就是一顿揍“别打了，别打了，比武时间要到了，迟了可就是认输”　　　　牧言这才收手“赶紧走，我今天就要让小黑哭着叫我大哥”　　　　陆宁在后头揉着肚子“少说大话，一会你可别被小黑揍哭”　　　　听到这话，牧言转头对着陆宁露个拳头，陆宁缩了一下，哼，就知道欺负他，有本事你欺负小黑啊。　　　　秦玥在后山等了一会，牧言和陆宁打打闹闹的上来了“可以开始了吗？”今日是秦毅四岁的生辰，她还得早点回去。　　　　牧言下巴一扬“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得说好，不准打脸”这几日牧言总算是把面纱摘掉了，因为他发现有好几个人都掉牙了，也就没什么好丢脸的了。　　　　“好”打人不打脸，秦玥还是知道的。　　　　陆宁是裁判，见双方准备好了，用木棍敲了下树“开始”　　　　一听到开始，秦玥抡起拳就揍了过去，速战速决，她好回去，牧言这次也没怂，捏着拳头往前冲，过了两招，谁也没讨着好，秦玥这才正色起牧言来，见牧言脚下有些不稳，一个下堂腿就扫了过去，牧言一个侧身，伸手抓着秦玥的手，往前一带，秦玥脚下不稳，反手一抓，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牧言压着秦玥，看着秦玥的睫毛，脸上晕红一片，秦玥脸上也是通红一片，不过那是被压的，牧言可是结结实实的倒在她身上，秦玥一个拳头就揍在牧言的肚上，牧言捂着发疼的肚子倒在地上，秦玥正准备爬起来，却见牧言如饿虎扑食一扬，就把秦玥扑在地上，趁着秦玥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抓着秦玥的手，一手压着秦玥的肩“服不服？”　　　　秦玥脸埋在树叶堆里，后背上还坐着个牧言，感觉十分不美好，偏生那小子一直再问‘服不服’。　　　　“嗯”　　　　虽然秦玥的声音如蚊子般大，牧言还是听到了，放下秦玥的手，直接趴在秦玥的背上，亮晶着眼“你再说一遍？”　　　　“老大”秦玥偏头见牧言那副样子，咬着牙喊出了这句话“可以从我身上起来吗？”　　　　牧言这才傻兮兮的从秦玥身上爬起来，伸手准备拉秦玥起来，秦玥并不想领情，手脚并爬的起来，拍着身上的尘。　　　　“牧言，你居然赢了，好样的”陆宁没想到牧言居然能赢，虽然手段不光彩。　　　　牧言也没计较陆宁说了他一路不可能赢的话“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小黑，以后要听老大的话知道吗？”　　　　秦玥手一顿，继续如无其事的拍着身上的尘土，牧言有些急了“小黑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陆宁也跟着帮衬“就是，夫子都说了做人一定要信守承诺”　　　　见秦玥还是一副不理的模样，牧言眼一下子就红了“明明说好的，小黑你个骗子，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这话还带着者哭腔，秦玥这才抬头，见牧言眼里蓄满的泪水，一时竟有些无语，她……是真的没赖账“……老大”　　　　牧言伸手擦掉眼中的泪“你再说一遍”　　　　烦死了，又不是没听见，看着牧言期盼的眼，秦玥别开头，大声喊道“老大，老大，老大你满意了吧”　　　　牧言笑得合不拢嘴，咳了一声“既然以后你叫了我老大，我自是会罩着你的，不过以后你得五天给我带一次草酥，平日里还得和我玩，陪我吃饭，还必须和我去打猎……”　　　　秦玥:“……”呵呵，没搭理牧言，秦玥抬起脚就走。　　　　牧言见秦玥走了，跑步跟上，边走边说他作为老大的福利，旁边的陆宁给牧言支招。　　　　“记住了吗？小黑”牧言总算说完了，看着冷着脸的秦玥，有些怂，会不会太过分了，不过想到他现在老大了，地位身份都不一样了，待遇当然应该不一样，没怂，继续上“我们说好的，输的人必须听老大的话，你不会耍赖吧”　　　　秦玥扬起一抹明媚的笑“知道了，老大，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牧言这才发现已经在书院外了“嗯，去吧”　　　　秦玥这才踏上凳子，准备上马车“等一下”，秦玥转头，皮笑肉不笑“怎么了？”　　　　“头低一点”　　　　秦玥虽然心里十分不耐烦，但是依照约定，还是低下了头，牧言伸手从秦玥头上拿下一片叶子“小黑，你真是不小心，看，你头上还有叶子，要不是你老大我细心……”　　　　秦玥本来挺感激牧言的，这会见牧言念叨半天，直接踏上凳子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咕噜咕噜的离开，牧言转头，傻笑“陆宁现在我是老大了”　　　　陆宁也跟着傻笑“老大，我们今天去马场吧”　　　　“走”两人麻溜地爬上马车。　　　　*　　　　回到家，看到秦毅穿着红色的衣袍，肉嘟嘟的脸上此刻带着笑，正咬着糖葫芦。　　　　“小毅”　　　　秦毅听到叫他，立马从椅子上跳下去，一手抱着秦玥的腿，一只手举着糖葫芦“姐姐吃”　　　　秦玥把秦毅抱起来，亲了口秦毅“小毅真乖”　　　　秦威有些吃醋了，自家闺女都多久没亲他了，这小子多大人了还要姐姐亲亲“玥儿，把小毅放下来，这小子现在可沉了，别累着你”　　　　秦玥见秦威那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听了秦威的话，把秦毅放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绣包，这个还是她半个月前就开始绣了“喜不喜欢”　　　　秦毅属兔，秦玥便绣了个兔子，秦毅拿着绣包，递给徐氏“娘给带上”　　　　徐氏看了眼绣包，给秦毅别上，对着秦玥说道“玥儿的针法还需要加强”　　　　“知道了”秦玥还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开饭吧”　　　　南阳王府　　　　牧言从马场回来，一进府就大声嚷着“爹，我赢了”　　　　　“输了才叫丢脸”　　　　牧辰的话并没有打击到牧言的热情，拉着赵氏的手，给她说着他赢的过程，虽然牧辰装作不在意，但是耳还是竖着听。　　　　——*——　　　　“小黑，别看书了，陪老大玩游戏”今天是他做老大的第一天，牧言特意早来，就是为了耍耍威风。　　　　秦玥抬头“玩什么游戏？”　　　　“我们玩捉迷藏怎么样，你躲起来，我来找你”牧言有些兴奋，玩捉迷藏他从来没输过，一会小黑肯定会崇拜的看着他。　　　　秦玥扬眉，居然不是他藏“好啊”秦玥带上书，出了门，牧言在心里数着数。　　　　……　　　　秦玥听到敲钟声，收起书，回了学屋，看着牧言空荡荡的座位，勾唇，要是捉迷藏都玩不过，那她岂不是真的连小孩子还不如。　　　　——　　　　“小黑，今天我们去打猎吧”见秦玥想拒绝的模样，立马补充“我是老大，你得听我的”　　　　“好”　　　　“小黑，你坐着别动，马上就烤好了，别脏了手，一会我给你最大的鸡腿”　　　　陆宁:……你们两到底谁是老大　　　　——　　　　“小黑，你们在说什么啊？”　　　　秦玥继续和小姐妹说着牧言听不懂的话，依稀记得是什么游记，回到家立马翻出这本游记看了一通宵。　　　　第二天，秦玥和白芷说着要去游记哪里玩的时候，牧言插上了嘴，说了当地的风土人情。　　　　——　　　　“老大，我今天想安静的看会书练会字可以吗？”秦玥这话这个月基本上天天说，牧言都好久没和秦玥玩了，可他也不能让秦玥放弃功课，陪他玩，只好委屈道　　　　“好”　　　　　闲得有些无聊，牧言也跟着看起了书。　　　　一来二去，牧言在学问上有了莫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