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兴打着火折子,探到了小黑的咽喉,从中摸出一个银镖来,凝神思索:“这镖,看着有些眼熟。”
“你认识?”陈妃忙问。
袁兴又想了想,方记了起来:“我知道了!这是林管家的防身之物,我随殿下去百花楼救她的时候曾见过。”
“是她?”陈妃眼里流露出一丝慌乱和嫉恨:“她一定还对我记恨在心呢,糟了!她会不会已经去告诉了三殿下!”
袁兴也想到了这一点,当时就吓傻了,支支吾吾的说:“咱们该…怎么办?”
陈妃打开大门,向洛川苑——欧阳临川的卧室看去,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亮着灯,也着急了,于是便对袁兴说:“林可未必会立即告诉三殿下的,那个丫头精得很,谁也说不准她到底想怎样。不如,你想去她的住处寻一寻,若她在,不管她说什么,一律…”陈妃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袁兴会意,当即提着剑向林可的房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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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秋仪,因为很晚了依旧不见林可回去,不免有些担心,可有不敢擅自惊动三殿下,只好自己出去寻找,只是在后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想着自己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没准儿林管家早就回去了,于是又返了回去,远远地看见一个提着剑的人影走去她们的房间,当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小步走上前去,探出脑袋,只见屋内,袁兴对着林可的床又是砍,又是挑的,当时就吓住了,急忙一转身,躲到房子一侧,脑子犹处在刚才的震惊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看见袁兴走远了之后,秋仪才拍了拍方才吓软的腿,想进门看看,可是又怕见到血淋淋的一面,秋仪一咬牙,往洛川苑跑去。
秋仪走到洛川苑不管不顾的敲门,大喊道:“三殿下,林管家出事儿了!”
欧阳临川在里屋,已经睡下了,在外屋的一个丫鬟名叫兰娟的听见了,急忙前去禀报。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欧阳临川走了出来,急切的问道:“秋仪,林管家她怎么了?”
秋仪一见欧阳临川,忍不住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林管家她,林管家,三殿下,奴婢亲眼看见袁兴提着剑,在林管家的床上又砍又刺的,奴婢不知道林管家现在。。。”
剩下的欧阳临川没有听清楚,他只觉得大脑嗡一下子炸开了,噬骨的心痛顿时蔓延开来,顺着心脏,抵达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可儿。。。”欧阳临川只觉得脚底下轻飘飘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摔倒。
兰娟急忙扶住欧阳临川,劝到:“殿下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弄清楚了。”又问秋仪:“你是在那看见的,那床上可确实有林管家?你可听见什么响声,比如林管家的呼救声?”
秋仪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奴婢当时是在窗户外看见的,搁着床纱,奴婢也没看清楚到底有没有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吓呆了,不敢进屋去看。至于叫声,奴婢当时吓呆了,忘记了。”
兰娟又对欧阳临川说:“林管家未必就遇害了,毕竟秋仪没亲眼见到林管家的…三殿下,咱们还是先去证实一下吧。”
欧阳临川脸色缓和了些,自己关心则乱,竟没有一个丫鬟想的周全,于是点点头说:“好。”然后就急忙向林可的房间走去,刚走几步,又对兰娟说:“你去差人把凌峰叫过来,叫他立刻把袁兴抓起来,等候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