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右手腕多了一个新的镯子。
欧阳临川叹道:“你跟我七弟的婚事退了吧?”
林可怔了一下,她想着欧阳临川大概还是怕她会跟欧阳临智结盟吧?
“肯定是要退的,你看,”林可晃了晃空无一物的左手腕,道:“我与他的定亲信物已经去掉了,只等合适的机会就还给他。”
欧阳临川又看了看林可右手腕的镯子,这个镯子总觉得有点眼熟,他抓起林可的有手腕,道:“这个镯子是谁给你的?也去掉吧?”
林可心一颤,不着痕迹的挣脱了欧阳临川的手。这个镯子可是明希专门找人给她打造的流星镯,她怎么舍得去掉。
见欧阳临川不解的看着她,林可结结巴巴的说:“这个,这个镯子其实是个暗器,只是用来防身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用去掉吧。”
欧阳临川眸光暗了一暗,似乎有些失望,可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微笑着说:“也好。”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略有些暧昧。
欧阳临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了一面镜子,递给林可:“你掉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是魂印,只是此刻的魂印已经被一方手帕裹了起来,起不了它原本的作用。
林可接了过来,心想着要不要趁机看看欧阳临川的魂影呢?
这时候沧随子带着药箱走了进来道:“三殿下,该施针了。”
这几日,沧随子几乎天天都要给欧阳临川施针去毒,施针是要宽衣解带的,林可听了,自然不方便逗留,收起魂印就告辞而去。
走出房门,林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扭头看了一眼欧阳临川已经关闭的房门,不知不觉竟发起呆来,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开。
刑部大牢。
这几日,因为皇上病体尚未恢复,太子谋逆的案子也暂时搁下。
但是,除了太子以及他的几个妻妾和子女,其他的人都被关进了刑部的大牢,等候处决。
昏暗的牢房,黄蜂手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全身憔悴而邋遢,囚衣上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他目光呆滞的缩在地牢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走到他所在的牢房时停了下来。
黄蜂冷笑,却没有往那边看:还要折磨他么?自从进了这里,人们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了,个个都肥了胆,动不动就以审问为名,拿他出气。毒打,夹手指,老虎凳,辣椒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他早已麻木。
也是,太子谋逆,再无翻身的可能,而他作为太子的第一狗腿子,想不死都不大可能。
换句话说,就算皇上仁慈,饶了太子,为了给太子洗罪,他身边的人也必定要为太子背锅。
怎么看他都是死路一条,也难怪牢役们会有恃无恐。
“黄蜂,有人来看你了。”一个牢役敲了敲门上的锁链,不耐烦的开口。
这个时候还有人来看他?黄蜂皱了皱眉,仿佛做梦一般。
他抬起头,往牢门看去,果见一个身体颀长的男人站在牢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