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匕首被蝠爪挡住,徐浩心中一凉,这说明巨蝠在开山轰一击之下,并未失去战斗力,而且它仅凭爪子就能挡住离火匕,说明它筋骨之强已经到了一定地步,这可能已经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了。
巨蝠见挡住了来袭,也没有善罢甘休,另外一只利爪对准徐浩面门快速一抓!徐浩借着手臂与巨蝠相抵的力量,腰眼一用力,向后弹开几步距离,接着他收起匕首,两指连弹,几个小小的弹指爆攻向巨蝠的头颅。这巨蝠刚才受伤也不轻,此刻倒也小心起来,赶忙拿翅膀遮挡,只听啪啪的几声,这几个弹指爆瞬间就化为了无形。巨蝠刚想反击,又感觉脚爪突然被什么东西一顶,整个身子一斜,险些侧躺在地上。原来又是徐浩,明着发弹指爆,暗地里使用了地刺术。
这几下虽然没有给巨蝠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确实也打扰了它恢复元气的进度,更是在心态上把它惹的怒不可遏。巨蝠此刻恨不得立刻把徐浩碾成粉末,但由于刚才自己大意被袭,这一时半会还不便飞行,无法立刻痛下杀手,好,那就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这巨蝠横下心,也不顾体内气血翻腾,一个劲的吸起气来。
徐浩看它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胸脯越来越鼓,就感觉大事不妙,他急忙向后退去,还未退出多远,巨蝠的弯钩大嘴已经张开,一声尖戾的枭叫随即发出。这一次与刚才不同,虽然也是类似的声音,但是徐浩能明显感觉到比刚才少了那种澎湃的冲击力,也许是巨蝠受伤之后不敢过于发力,才把能量集中到了一条线上。想到这儿,徐浩赶忙向着一旁侧身,尽量使头颅贴近岩壁,躲开了这枭叫中能量最强的部分。
这个办法还真有些效果,徐浩手捂着耳朵,明显感觉身体没有上次那么难受,这也让徐浩注意到,这巨蝠好像暂时行动受限了,不如趁此机会再逃一段再说。
片刻之后,巨蝠力量用尽,叫声停止。徐浩重新站直了身体,对着巨蝠双手向上一举,渐渐的在他身前凝聚起了一把把悬浮的柳叶飞刀。巨蝠见这一次对方的攻击声势浩大,好似威力不凡的样子,自是不敢怠慢,他赶忙又抬起翅膀,遮挡在自己身前。可是这回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攻到,不知是在搞什么鬼!它偷偷从双翅之间观看,只见一把把飞刀悬浮空中,仍然没有丝毫变化。不好!蓄力越久恐怕威力就越大,不能在这里傻站着挨打了,还好这里是一处拐角,还是躲在另外一边更安全一些。
这巨蝠也是有了些灵智,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只见它两条细腿紧倒腾,连滚带爬的躲回了拐角另外一侧。这时它才放心下来,安心的开始恢复伤势,心中盘算着等你发完了招我再过去,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可惜等了半天,巨蝠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它实在忍不住了,同时又感觉自己伤势得到了初步控制,于是它便谨慎的探头过来查看。初一眼看去,那些飞刀还是悬浮原地,没有变化,可再一仔细查看,这些飞刀的颜色似乎也变得太淡了一些。怎么回事?巨蝠赶紧用自己擅长的探测方式再次向飞刀那里探去,这一下,它可大惊失色,不仅这些飞刀是假的障眼之法,连那个可恶的人类也早已消失不见!
此刻在前方百丈远的甬道内,徐浩正在快速前行。他刚才就打定主意再次逃走,于是使出他改进过的风刃术,一举把巨蝠吓回了拐角另外一侧,得此良机,他一刻也不耽搁,立马掉头逃跑。话说这改进的风刃术,其实还是没有攻击力,紧能靠声势唬人,只不过这一次,徐浩在凝气八层以后,终于费劲心力练到了可以凝聚真正风刃的地步。当然,这种风刃虽然也是灵气凝聚而成,但是它们距离真正能发射的风刃还差得远,并且这种风刃凝聚在空中,很快就会因为能量散逸而消失不见。可是徐浩恰恰就是利用了这风刃消失前的一小段时间,又逃出了一段距离。
巨蝠在察觉徐浩又逃掉以后暴跳如雷,它也顾不得身体不适,振翅又向前赶去,一眨眼飞过了徐浩留下的风刃阵,把那一把把小飞刀冲了个七零八落!这巨蝠之强悍也是令人惊叹,从它的飞行速度来看,好像一点也没有比刚才慢,瞬间消失在甬道之中。
徐浩跑了一阵后,发现甬道的环境又有些变化,似乎不像刚才那般寒冷了。算来现在自己应该已经下到了山腹之中,这甬道也不再全是那种乳白的颜色,而是出现了斑驳的灰黑。甬道两侧也渐渐变宽,再行一阵,眼前便又有一个类似大厅的宽敞空间出现。徐浩这回学了乖,他放慢脚步,再次施展幻烟术,待得到了大厅门口之时,就先停下脚步观看。
这次的大厅与上一个有所不同,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没有了那么多的石钟乳悬垂顶上。但是仍然有一些石笋遍布大厅各处,这些石笋也不是刚才那种乳白色,而是呈现一种独有的紫灰之色。再看地面,徐浩一瞬间毛骨悚然,这里竟然铺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白骨!仔细分辨一下,这里有类似老鼠头大小的头骨,还有像蛇一样的一整条脊骨,更有粗壮的整条大骨,当然还有一些类似人头一样的骷髅混杂其中。
徐浩强自镇定,心中却不禁感慨,不知曾有多少同门丧命其中。这大厅内定是蕴藏着极度的危险。就在他还想仔细观察一下情况时,背后又传来了熟悉的破风之声。真是阴魂不散!这只巨蝠果然还是又追过来了。
徐浩侧耳听听背后的声音,再看看眼前铺满白骨的路,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轻轻的踱步向大厅内走去。
此刻大厅内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徐浩就像一个无声的幽灵穿行其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行迹可循,只偶尔有一小块白骨好像无端端的轻微移动了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