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璃唉唉叹了一口气,有些颓丧。
“璃儿在看什么?”
云止屿见林梓璃神色低沉,猜到她应是遇上了难事。
她手中的信他是知道的,是从常春伯府拿出来的,只是她没有主动说,他就没有主动问,不知其上写了什么,让她如此烦恼。
“你知道叫雨林的人吗?”
林梓璃将残信递给了云止屿。
其上写着一些情词,还有提到先伯府夫人的名讳,落笔是雨林。
“都城里没有世家子弟是叫这个名字的。”
云止屿这些年挖地道到处坑人,早已将那些子弟查得一清二楚了。
“要么是都城外人士,要么用的是假名。”
云止屿偏向于假名。
一封信藏着掖着,有用的内容全无,偏生落笔还好好,肯定不会是真名了。
不过上头的“司”一字,让云止屿觉着莫名…
林梓璃也没指望云止屿能知晓有用的消息,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彼时云止屿不过是个孩童。
“我会派人去查。”
云止屿知道林梓璃是为了未见面的岳母之死烦恼,他实在不忍林梓璃失望难过。
既然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林梓璃也不是个遇到点事就伤春悲秋的人,便暂时搁置了。
“父亲…”
云止屿知道林梓璃说的是晋王。
“未死,只是不知所踪。”
吴侧妃只告诉他父亲没死,他也试着去联络了,许是路途遥远,还未得消息。
林梓璃就知道是这样。
抄家当日,吴侧妃能按下云止屿,定是说了晋王生死之事。
既然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林梓璃也就安心闭眼休息了。
这一晚上太刺激了,怪累的呢。
云止屿:?
就…就睡了?
所以洗澡只是为了上药?
林梓璃和云止屿在空间里打着盹儿,待时间差不多了,才将衣服换上,从空间里出来。
此时的都城街口,围满了人。
“哎呀,这是谁啊,不知廉耻,这,这和小妾玩儿也不用在闹市里展示吧…”
对,众人将太子妃误认为小妾了,平民百姓又没见过贵人,只当是城里的富户。
“这男人还光着腚呢,咦,这腚咋黢黑,这手臂也黢黑,头发还竖着。”
那倒不是黑,是被球砸得青紫了。
“小妾长得倒是美哩,怪不得等不及天黑就…”
因着箬国的宵禁,大家伙都认为是清早发生的事情。
“俺怎么瞧着像是被雷劈了呀…”
其中一人指着竖着的头发疑惑问道。
“哎哟,大白天在街上做出这事,被老天爷劈了吧!”
众人一顿嬉笑,也不知皇帝和太子妃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一会侍卫就找来了,将人套麻袋带走了,他们全程都是合在一起的,全程没有清醒,也就没有道出身份,不然只能换个国家生活了呢。
常春伯府更精彩,据说伯府昨夜被贪财鬼搬空了库房,常春伯夫妇更是衣衫不整地跑到大街上,逮人就说对方是鬼,偷了伯府,然后掐上对方的脖子。
起先遇上的受伤者确实着了夫妻俩的道,只是后来,他们遇上了全身是屎味的大汉,一把将人甩飞了。
常春伯夫妇重伤,全身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至于一直待在伯府里的林沁芸…
旁人只听到从伯府内传出一阵鬼叫,骇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