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虎长叹一声,心有余悸:“起初我还想和他们一同开采,岂料马家要占掉我家这半边山头,独吞矿脉。又不知道去哪里请来一个筑基散修,让张家一群家士四散逃亡。”
“今早天还未亮,马家就派人来偷袭。”
“我听得警报,撇下妻儿,钻进山林,才死里逃生,只是我那十岁的振儿被掳去了……”
张文虎眼睛一红,扭过头去。
为利相争,伤及家人,韩真也心有戚戚。
“马家在何处?”
“就离张家东边五里。”
韩真从石凳上站起,声音铿锵:“去马家。”
……
仙桥镇,马家。
凌空之中,传来一声呼啸声。
咚!
韩真带着家主张文虎,如流星一般降落,来到马家门前。
五里的距离,韩真点头便飞了过来。
马家的门子瞧见两人从天而降,震得地上烟尘四起,吓得呆若木鸡。
“叫马家家主出来见我。”
韩真神色淡薄,冷冷说道。
声音虽低,却一字不漏清清楚楚传到门子的耳中。
门子被韩真这话吃了一惊,后背偎依着墙壁,努力让自己不因腿软瘫倒,顿了一下,便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再傻也知道腾云驾雾是仙家法力,如今张家带着仙长找上门来,料想是凶多吉少了。
韩真却暂时没有要动马家的想法,给一点颜色瞧瞧也就是了。
若是给脸不要脸,呼吸之间,马家就不复存在了。
马家院中原本还有些喧嚣传出,忽而静悄悄下来,听不见一声言语。
张文虎试探着问道:“常仙长,马家不会逃了吧?”
韩真摇摇头,笑而不语,方圆几百丈的气息都在自己的感知之中,马家现在正乱成一团呢。
再说,马家就算想走,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不一会儿,马家正门,一位中年男子迈着小步走了出来,年纪和张文虎差不多,身后跟着一群男女。
个个面如土色,冷汗直流,惊恐之色表露无疑。
马家男子率众人跪拜匍匐:“在下马家马仲武,仙长驾到,马家上下有失远迎,望仙长不要怪罪。”
“马二,快把我儿子放了!”张文虎情绪激动。
韩真低头看向为首的马仲武,目光如灼烧似的,让马仲武后背汗出如浆。
“快去把张家少爷放出来。”马仲武招呼了一个仆人。
很快,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被拉了出来。衣裳虽然华丽但有些脏乱,显然在马家没受到好待遇。
张文虎双眉一抬,神色大喜:“振儿,快过来爸这里!”
那少年眼睛略一扫过匍匐在地的马家众人,落落大方地朝张文虎走来。
韩真不由得目光一瞥,看向这少年,约莫十岁年纪,生的眉清目秀,伶俐乖觉。
更难能可贵的是,被仇家掳来还能神色自若,脸上没有一点惊惧之色,也没有劫后余生的跳脱。
心性不错,韩真心中暗自给出了评价。
看着眼前跪倒的一片,韩真向前两步,走到马家家主面前,不露丝毫情绪地问道:
“你家请的筑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