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铁问，“王琴，是你出卖了胡杨小组吗？”

王琴立即申明，“我没有！他们对我进行了严刑拷打，但我没有屈服！”

林玄铁：“那为什么胡杨小组被连根拔起？”

王琴说得很肯定，“我认为是总部那边泄的密！”

林玄铁反问，“何以见得？”

王琴：“我猜的！”

林玄铁：“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敌人会释放你？”

王琴木然地抬起头，“从昨天到就今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林玄铁：“结论呢？”

王琴：“他们想害我，让盘道局认为是我出卖了胡杨小组。”

林玄铁：“齐国人为什么这么做？”

王琴：“也许他们想掩盖真实的情报来源。”

林玄铁：“怎么证明你说的？”

王琴丧气地摇了摇头。

林玄铁：“你既然没有变节，为什么不跟组织联系？”

王琴：“我怕敌人用我作诱饵，抓捕我们的同志。”

到目前为止，林玄铁没有看出王琴的破绽，直觉告诉她，王琴不像有问题。不过给案件定性关键是证据，观点不值钱。

林玄铁：“你手上有组织的应急联络方式吗？”

王琴点头，“有！”

林玄铁：“告诉我。”

王琴抬起头，“这违反纪律！间谍小组之间不得发生横向联系，为什么你想要胡杨小组的应急联络方式？”

林玄铁：“我想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王琴态度坚决，“我的事你证明不了，你们送我回国吧，我回国接受审查。”

林玄铁不语，他估计王琴不一定有这个幸运，总部极有可能命令就地处决她。

王琴意识到了，问“有命令要清理我吗？”

林玄铁不答。

王琴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

林玄铁换了个话题，“胡杨在哪？”

王琴摇了摇头，“不清楚。好像不在齐国情报局总部大楼，关押在别处。胡杨知道盘道局的很多东西，齐国人不会放过他的，也许审讯才刚刚开始。”

林玄铁面若冰霜，“你怎么知道胡杨没关在总部？”

王琴：“我猜的。这三天我天天提审，都没见提审他。问其他被提审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都说没有。”

林玄铁正要继续询问，唐献伍进来报告，旭日里出现了可疑人员！

林玄铁马上意识到王琴可能是齐国情报局的铒，自己从南山路回来被跟踪了，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你跟我来！”林玄铁起身对吴魅道。

来到屋外，林玄铁跟吴魅作了简短的交流。

“你看王琴是什么情况？”林玄铁知道吴魅懂读心术。

“她有点心灰意冷，好像预感到自己会死！”吴魅答。

“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凭直觉我觉得她不像叛变了，不过不敢肯定，我对男人比对女人敏感。”

吴魅对男人比对女人敏感，这话让林玄铁大感意外，吴魅不是向来排斥男人吗，怎么会反而对男人敏感？

吴魅看出了林玄铁的疑问，却不解释，只提醒道，“我们得走了，我们回来已经二十分钟了，我感觉要出事！”

林玄铁点头，两人转身进屋，王琴仍坐在原地没动。

林玄铁对王琴道，“你马上去东郊，找个地方隐蔽，我们会来找你。你在窗口放一盆兰花，兰花上方晒一双黑色袜子，一条粉红色内裤，一副白色胸罩。四合一是安全信号，如果出了问题，拿掉一样就代表危险。”

林玄铁知道，眼下时间有限，单靠问话无法证明王琴有没有问题，多说无益。

王琴突然请求，“我有话单独对你说，请让她出去！”

林玄铁有些犹豫，吴魅却立即起身出去了。

等吴魅带上门，王琴开口道，“据胡杨得到的情报，齐国情报局有一名代号‘候鸟’的间谍潜伏在盘道局内部，请你回去后亲口告诉黎局长。记住，关于候鸟的信息不能告诉第三人！”

林玄铁反问，“这么重要的情报，胡杨小组为什么不直接报告？”

王琴解释，“来不及了，齐国人就是尾随那条情报来的。”

林玄铁眉头一皱，“那岂不是说这可能是一条假情报？”

王琴坚定地摇头，“不是假情报！”

林玄铁没有表态，但心中已决定尽可能将王琴带回国去，候鸟是一条重要情报，值得冒这个险。

这时唐献伍冲了进来，“远处有车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林玄铁和吴魅大惊！

此刻，田时阳正亲自带着大批情报局行动处的大批特工朝旭日里扑来，再有几分钟就可以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