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班派十名男生到升旗广场搬书”,年级主任刘朝贵的声音从大喇叭传出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江涞立刻逃似的站起来跑出教室,他的两个好兄弟——蒋时和刘冬志也在其中。
学生时期这种男生专属“苦力活”,在他们眼里都是难得上课出去的机会,用来在无聊的学习时间偷个懒,而且名额有限,晚一步就抢不到的那种。
“老蒋,你看见韩祤了吗?”江涞边走边说到
高一时除了一二班是中考成绩的前一百名的实验班,其他班都是随机排的,他和蒋时都在十三班,三楼,刘冬东志在五班。
“谁?”蒋时没反应过来,很快又想起来江涞说的是谁。
“我没注意啊,韩祤也在五班?”。
蒋时来的时候就比江涞快一步,也坐到了倒数第二排的另一边靠窗,和韩祤在班里的位置对称,自然注意不到教室另一头的韩祤。
“韩祤?你旁边那人是韩祤?”耳边传来刘东志聒噪的声音。
虽然十三班在三楼,五班在一楼,但刘东志经常在课间去三楼找他俩,也跟十三班不少男生打交道。
虽然韩祤是个透明人,但架不住她有黑历史。
校园时期,尤其大部分人还要住校,没有电子产品的陪伴,学生八卦的欲望也只能从现实满足。
所以有时也能听到十三班的人传她的事,他还特意打听过,知道后也就新鲜一会儿,加上韩祤平时屁都不放一个,班里人觉得没趣也就很少议论她了。
毕竟八卦从来不会断,没了她的,还会有别人的。
刘东志就看过韩祤几次,有些印象但不深,一开始还没想起来是谁,以为江涞说的是哪个男的,仔细一想才想起来那个不咋好看,又高又瘦的女生。
他就坐在讲桌旁那个VIP专座,转头跟江涞打手势递暗号的时候注意到过旁边的女生,但还真没跟印象里的人重合。
“嗯”,江涞很平静的回答,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就是单纯好奇,问问而已。
但刘东志是个杀千刀的,直接伸胳膊勾住他脖子往下压:
“怎么?你看上了?那还不好说,男人就是要勇敢追爱,你就……”
没说完,就被忍无可忍的江涞薅着头发甩到一边去了。
搬完书很快发了下去,江涞把自己的书规整好,然后每一本扉页都写了个“涞”,跟过流水线一样,一本接一本,用的是敬国发的“见面礼”字又大又飘,个性十足。
一旁的韩祤跟他截然相反,不紧不慢的签着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不大不小,带了些笔锋,也透着几分恣意,虽然没有江涞的潇洒好看,却也挺工整。
高一高二晚上都只有两节晚自习,高三是三节,七点开始。
第一节晚自习时,敬国在办公室排了个值日表,每人每周轮一次,明天刚好是周一。
第二节晚自习组织了班级竞选班级委员,谁想当都可以举手报名,报名的人数多了再按照成绩选。
韩祤对这些没兴趣,就低头预习新课,时不时在书上标记些什么。
放学后,江涞伙同几个男生去打篮球,操场上还有些小情侣手牵手的走圈散步,也有些踢足球和打羽毛球的,人还不少,要不是天气太热,人还会更多。
韩祤到寝室打开空调,一个寝室六个人,三张上下铺,一个分成六个小柜子的大柜储物柜,还有个阳台晾衣服,有独立卫生间。
她在上铺,六号,一回宿舍就开始收拾行李。
下午搬进来时没发空调遥控器,太热,就没收拾。
寝室都是同班的,现在就她一个人,收拾好后韩祤去洗了个澡。
每个楼层都有淋浴间,门口都配有两个吹风筒,但天太热,她就没吹头发,拿了两块毛巾换着擦。
洗完回来,宿舍的人也都到了,各自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
韩祤把头发擦到半干,然后自己爬到床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