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的口子是破了点皮?
唐婉点了个头,微微一笑:“说得对。”
说着,她往一旁看了看,厅堂里还放了几盆绿萝。那绿萝青嫩,就是颜色单薄。
于是,唐婉走了过去,抱起其中一盆,走到夫婿身边,笑着将绿萝往男子的头上砸了下去。
“砰!”
一声脆响。
伴随着厅堂里传来的几声尖叫。夫婿头上开出了五寸的口子,鲜血顿时从额头流了下来,染红了绿萝。
看着夫婿难以置信的眼睛。
唐婉又是一笑,将碎掉的瓷盆随手一丢:“不过就是破了点皮,你人都醒着,也要跟为妻计较?”
夫婿吃痛的摔坐在了地上。
再看向赵父赵母,大约这事来得突然,两人都来不及反应。
而身后刚赶来的仆从见状,也愣在了原地。
好一半天,赵母这才回过神,大叫着:“三郎!?哎哟,我的儿啊......唐婉,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敢!”
赵母扶起地上已经被砸懵了的夫婿,却见夫婿愣了半晌,竟然晕了过去。
“啊!三郎!?”赵母惊慌失措,看向一旁的两名仆从,“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扶着三郎去找郎中啊!”
慌乱中,赵母和几个仆从扶的扶,托的托,将她夫婿给带了出去.
临走时,赵母还不忘对唐婉叫嚣:“小贱蹄子,我告诉你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赵父见一群人都出去了,也一跺脚跟着出去,临走时看了她一眼:“嗨!你!你!”
唐婉耸了耸肩,先前热闹的厅堂现在只留下了那小丫头。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小姐,你方才...”
“方才是不是特别出气?”唐婉眉梢微挑,瞧了小丫头一眼。
小丫头小鸡啄米地不停点头:“嗯,小姐嫁过来的这一个月,小颦从未有先前那般痛快过!只是...万一真闹出什么来会不会惊动官府?”
“官府?咱爹可是京兆尹,怕他作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只不过是夫妇之间的吵闹罢了,他们先前不是说了吗?我这也还受伤着呢。”
经唐婉一提,小丫头这才回过神来:“哎呀,对,小姐你的伤?”
“还真不过小伤罢了。”当然是对她而言,并非先前的唐婉...
唐婉摇了摇头,回忆了这么半天,总算进入了状态,对小丫头道:“对了,小颦,你先去取面铜镜来,我想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子。”
虽然不解唐婉为什么突然要照镜子,不过既然唐婉吩咐了,小颦立即就去办:“哎,得勒。”
看着小颦快步走了出去,唐婉慢步跨过了门槛,望着廊下的一片初雪:“乐康的大雪多年未见了,孤似乎就死在了一场大雪里...原来孤已经死了。”
唐婉想起来了,她不是唐婉,她是凌清绾,她好像死了又活了,活到了这个名叫唐婉姑娘的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