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药香传出,让赵羽和秦元都眼神热切。
“好了!你们药浴吧,我为你们护法!”说着,拓跋浮屠就坐在寒潭边,默默吐纳打坐。
秦元硕大的熊躯,沉入桶中,几乎将大桶塞满。
赵羽见到秦元露出满足神色,也除去衣物,跃进桶中,任凭金黄药液将整个身体浸泡,只留了脑袋在外面。
“嘶!好烫!”
金黄液体如有灵性,沿赵羽的毛孔渗入,进入他的皮膜血肉。
药力的冲刷洗涤,让赵羽感到微微刺痛。
可随时间流逝,一点点灰黑色、带有难闻气味的汗浆,就陆续从毛孔排出,其中甚至含有些许污血。
随着这些杂质排出,他只觉浑身越发轻松。
过了许久,刺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灼烧之感,仿佛体内每一寸血肉,都置于火焰中,正经历烈火煅烧,烧掉糟粕,锤炼精华,不断地蜕变强化。
不过一个时辰,赵羽已经感到全身充满力量,之前略显单薄的底子,此刻正飞速被弥补。
他有种直觉,如今的他,体质和萧伯那种从小服用珍惜补药的人,已经没有了差距,不,应该说是更胜一筹!
泡了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所有药力都被吸收,金色液体已变的浑浊不堪时,赵羽才从木桶中跃出。
此刻的他,浑身赤红,仿佛剥了壳的熟虾,在寒冷秋风里蒸腾着热气。
院中有木桩。
赵羽箭步冲出,飞身跃上木桩,屈腿站立,展臂如翅,脖颈仰起,胸腹鼓动间,发出急促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一旁的拓跋浮屠看将过来,旋即自语道:“赵兄这是想借金蚕玉叶的药力,冲破皮膜关?这可是要有些底子的啊...唔,意志强大过人者,或也可做到。”
赵羽自然听不见拓跋的低语。
他此时,只想通过疯狂地站桩锻炼,将体内燃烧的火焰浇灭。
一盏茶功夫,松鹤桩已站完。
可无论他如何挥霍力量,那股灼热之感却始终不见减弱,反而越演越烈。
远处,拓跋浮屠忽然高声道:“赵兄,会水否?”
“会!”
“那不妨来寒潭中站桩。”
“水中也能站桩?”赵羽一愣。
“自然。站桩乃是通过力量搬运,锻炼己身筋骨。只要掌握得当,在水中效果只会更好!”
于是赵羽一个猛子扎进寒潭。
冰冷潭水,总算稍稍压制了他体表的滚烫。
赵羽双臂张开浮在水面,按照拓跋浮屠的指点,以水波为木桩,再度摆出松鹤桩功的架势。
一开始自然失败了,水太柔和,难以借力,找不到“力从地起”的感觉。
可不断尝试下,他也逐渐找到窍门,即双腿发劲,借用水流的反推之力,来模仿木桩的支撑。
脚步交替,双臂如展翅,口中吐气如鹤鸣。
凭借水波阻力,赵羽能感知到每一分力的流动,这也让他对松鹤桩的领悟又加深不少。且在水中站桩,体力消耗远比地上更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赵羽才收了架势,游上岸边。
此刻,他皮肤已不再赤红,反而白皙如玉,细看之下,竟似带着淡淡光泽。
赵羽握拳,全力对一根木桩轰去。
“砰!”
一声炸响,木屑飞溅。
再看手背,没有一丝痕迹,也无半点痛觉。
似乎他一用力,整个皮肤就会绷紧硬化,如披皮甲。放松下来,又柔软如初,只是韧性更强。
“呼!”
赵羽长吐一口气,皮膜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