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不是死了吗？”

“韩冉从京都将其带回来时，其已然受了重伤，咱们怀疑这老妪定是藏了些东西不肯吐露才遭了毒手，故而差人在京都重新做了打探。”曾阳看了一眼安笑，虽有些疑虑但还是咬咬牙，“回来的讯息说，那林嬷嬷从山庄离开便一路未曾耽搁，直接回了司马府，据司马府传回来的消息，其从尚严所偷拿了些东西想要挟司马府，但司马楠直接对其用了刑……”

“从尚严所拿了东西？”安笑有些愕然，“怎会？”

“若只是谎话也罢了，但若是真的？”若悔一直知晓安笑虽则看似对周遭都不太在意，但实则城府颇深，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选择直接问。

“尚严所，她进不来。”安笑非常确定。

“进不来便没有别的法子吗？”说话的是曾阳。

“你二人且直接说，莫要拐弯抹角，一点也不痛快。”安笑对如此的谈话方式并不习惯。

“你这边的黄怀远，与林嬷嬷先后进的山。”说起黄武，曾阳几乎是咬着牙。

“黄怀远？”安笑转头看向若悔，有些不解，“原本我在山下看他一人，还差人查过，只说其家中遇着饥荒，逃难的路上只剩下了他一个，这才带其上山，难不成？”

“据咱们得来的讯息，这黄怀远是林嬷嬷的长子，特意扮做孤儿……”曾阳看着安笑脸上的表情，确认无碍才继续道，“其上山后不久，若悔也救了涵洇与林嬷嬷……”

安笑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司马家、东方家、韩王府、京都、林嬷嬷、韩冉、黄怀远……这一切看着无甚联系，但仔细想来……“一个局？”安玉脱口而出。

“师父此前数次来信，总会叮嘱一句，这山庄乃死物，不必守着，虽我从未当真，但师父历来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人，故而我将历年得来的讯息合在一处看过，似乎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局。”若悔眉头微皱，“山庄有几位师兄虽则离开，但我查过他们的名录，都是开国功臣之后，过于巧合。”

“山庄的东西并不值得布局的人如此做，即便是那张空白圣旨。”安笑并不相信一张圣旨能带来如此多的算计，“但若是师父那处还有旁的，就说不定了。”虽则师父待弟子历来亲厚，但并不妨碍安笑自己的判断。

“山庄内唯有我们三人的名录只记载了名字、年岁，大师兄的名录为空白卷。”若悔并未想瞒着。

“方才不是说，师父明年四月大抵能回山庄，若明年前还捋不出来，待师父归来时询问罢。”虽则能从若悔与曾阳脸上看到些疑惑，但安笑历来对此不甚关心，“即便是山庄没了，咱们还能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那自然不会。”曾阳笑道，“京都传来的消息，黄怀远大抵是将你手中的密线安置、联络方式都偷了，交予林嬷嬷带了出去，不过林嬷嬷虽不识字，但也知晓这些定能为其带来些庇佑，只不过司马楠并未有心思与其谈条件，这才把其拔舌挑筋，扔在城外的乱葬岗。”

“你二人先坐，我去去就来。”安笑起身，急切的回到自己的寮房，在山壁间摸索着，打开了一道门，在架子上寻找，果然，那几封帛书，已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