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户一川无奈地说。
次日,仓泽凛开始拒绝和濑户一川见面。
电话从仓泽凛的家中打来。声音来自仓泽凛那总是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失职父亲。
“我女儿怎么还不回家?家里都脏成什么样子了也没打扫!饭也不回来做!……”
濑户一川冷漠地挂了电话。
仓泽凛的父亲是个人渣,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泡在酒里,每天都需要仓泽凛回家照顾。他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不会家暴吧?
不,也许会,只是濑户一川不知道而已。
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个人渣讲话。
拉黑了仓泽凛的人渣父亲后,濑户一川想要问仓泽凛发生了什么。
但金发的少女总是如同鬼魅一样,像被风吹散了似的,捉也捉不到,寻也寻不着。
要不是仓泽凛的同学说她在上课,濑户一川几乎要以为仓泽凛失踪了。
后桌的那个男生居然还嬉皮笑脸的嘲笑她是不是失恋了,真是可恶!
濑户一川把头埋在桌子上,心情苦闷的像是吃了烤箱里烤了的榴莲一样。她这几天上课都心神不宁,老师的课业像耳旁风一样钻不进脑袋。
今天的仓泽凛还是没有理我。
我做错了什么?
她迷迷糊糊的走到办公室,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濑户英楠。
她默默地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等待着父亲处理完公务。
父亲却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放下手中的文档,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小凛还是没有理你吗?”
“是的。她还是不理我。”
濑户一川摘下眼睛,泪水盈满眼眶,视线中的父亲变得模糊起来。
她把头埋入父亲有些柔软的肚腩上,呜呜的哭诉着,“我做错了什么呢?”
父亲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只是温柔地捋过一遍又一遍,就像浇灌一朵脆弱的花蕾。
“她总会理你的。”
模糊的视线中,父亲的表情非常温柔,比春日的风更加柔和,就像湖畔的柳树一样和煦而又抚慰悲伤的人心。
濑户一川哭着,等到眼泪浸湿了父亲的衣衫,才将脸挪开。
父亲本来整齐的衣服湿润一片,沾满了黏黏的鼻涕,仿佛孩童充满想象力的涂鸦。
“噗嗤。”
她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濑户英楠眼中还残留着复杂的情绪,见女儿笑了出来,疑惑地问。
濑户一川擦着眼泪,从桌子上抽了张纸捏到鼻子上,“噗!”
她将卫生纸扔进了废纸篓里。
“我的鼻涕,好像是一只鸟。”
“哦?是什么鸟呢?”
濑户一川揉着通红的眼眶,看着父亲身上晶莹剔透的鼻涕,清澈的稠在衣服上。
她仔细想了想,“不对,又像只鸭子。”
“到底是鸟还是鸭子啊?”濑户英楠无奈的说。
“嗯……像是一幅画里的动物。”
濑户一川观察着自己的鼻涕,摸着下巴,将它与自己脑中见过的动物比对。
但是太常见的动物又显得掉价。
这可是我的鼻涕诶!
值得更好的动物!
濑户一川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像红秧鸡!那个灭绝的鸟类!”
父亲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