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卡尔斯·坦格利安...骑士。”

卡尔斯和他握过手。

“今天的酒可算满意，我从皇宫的地窖里亲自挑选的，来自西境的恶魔之血。”

“当然满意，毫无疑问是好酒。”瓦尔又抿了一口。

“我在卡尔斯那里还放了几桶最高品质的恶魔之心，我想他不会吝啬于和朋友分享。”亚斯金说完，就站起身来，“你们先聊，我还有一支舞要赴约。”

瓦尔还沉浸在恶魔之心之中，抿着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卡尔斯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籍是一个画册。

来帝都的路上，卡尔斯无聊时就在一个画家的记忆闲逛，对基础的知识都有一定的了解。

“阿尔杜因·马尔科维奇大师，你喜欢他的画作？”卡尔斯问道。

“你也喜欢绘画？”瓦尔抬起头看向卡尔斯，生疏少了几分。

“只是闲暇时欣赏过而已，马尔科维奇大师描绘的现实与幻想中的绚丽景观，令人印象深刻。”

“没错，他描摹细节的能力也令人惊叹。”

瓦尔把书平放到桌子上，此页主体是一条虚幻的河流，河面泛着银光，船夫引领着一位贵族穿越到梦境的彼岸。背景中隐约可以看到模糊的神祇和亡魂。

《灵魂的渡口》

“卡尔斯，你有没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时候？”

“梦境...我倒是没有过这样的困惑。”

瓦尔看着书页，面色中流露出一丝痛苦，随即他拿起了酒杯，饮了一大口。

“你有很深刻的梦境吗？”卡尔斯问道。

“嗯，我总是在做梦，所以在看马尔科维奇大师的画作时，总会有新的感触。”

“可以问一下你梦境的内容吗？”

瓦尔看向卡尔斯，他似乎很是欣喜：“你如果真的感兴趣，不妨来我的宿舍做客，我将它们都绘制了下来。”

“感谢你的邀请，我会去的，当然我会带些恶魔之心。”

听到恶魔之心，瓦尔更欣喜了。

交流下来，卡尔斯感觉到瓦尔并不是孤僻，是有一个很大的东西在困扰着他，让他无心社交。

找到同好之后，瓦尔的倾诉欲很强。

卡尔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听瓦尔讲各种画作，卡尔斯对其中一些也有一定的了解。

“帝都少有人对画作有兴趣的。”瓦尔感叹道，“卡尔斯，你是来自东境？”

“是的，银火森林旁的银火城。”

“听说东境的万兽城遭遇了树妖鸟的袭击？”

“我就在现场，有数万只树妖鸟一同袭来。”

“想必是很壮观的场面，描摹到画卷上肯定不错。”

卡尔斯有些跟不上瓦尔的思路。

这时，熟悉的声音在卡尔斯背后响起：“卡尔斯，你在这里，礼服还算合身？”

卡尔斯和瓦尔都站了起来。

“和量身定做的一般。”

卡尔斯看过去，塞西莉亚穿着简约华贵的黑色礼服，戴着羽毛的头饰，胸前悬挂着明媚的红宝石，像是傲人的天鹅。

塞西莉亚看到瓦尔有些意外：“瓦尔·卡洛蒙，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瓦尔端了端酒杯。

“听说你的母亲艾利·拉文斯夫人最近染了风寒，不知道好些了吗？”

瓦尔低下了头看向酒杯：“我近些天都没有回家。”

塞西莉亚愣了一下：“嗯，你也不用担心，帝都有很多优秀的医师，说不定已经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