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兔子会打洞,要是把它们放在地上,怕过不了两个时辰,三只兔子就无影无踪了。
喻霄早起打了一套拳,见李竹家院门微开,才带着两个空水桶,一个小狗窝和一只扑腾的野鸡往她家去。
李竹刚喂完兔子,此时皱着眉头摸着那母兔子的肚子,久久没有动作。
喻霄进门,先把空桶放在井边。
木桶落地声唤回李竹的思绪,她转头,罕见的有些无措。
喻霄带着狗窝和野鸡走近,“嗯?”
“喻,喻霄,你摸摸看,这兔子,是不是怀小兔子了?”
喻霄把绑了腿捏了嘴的野鸡递给她,顺手把狗窝放下,去抓那母兔子。
他凝神摸了好一会儿,抬眼与李竹说道,“好像真是揣崽了。”
李竹神情愤愤,对那两只腻腻歪歪的公兔子指指点点。
“你俩不是处的好吗?怎么还让我的小灰怀上小兔了!”
喻霄忍俊不禁,“也可能不是它俩?”
李竹更气愤,“我等会儿就去找兔子洞!”
她倒要瞧瞧,什么胆大包天的兔子,敢暗度陈仓来祸害她的小灰!
喻霄轻敲窗柩,“你要不先处置下这野鸡?”
李竹看看自己手里恹恹的野鸡,通身羽毛五彩斑斓,着实漂亮。
“你昨日还进山了?”
他都不累的吗?
喻霄颔首,“家里也没什么可忙活的,就去小溪那想找些泥鳅、黄鳝来换换口味,谁知正撞见它来喝水,我就逮回来了。”
李竹茫然,“那你给我作甚,自己留着吃嘛。”
喻霄转身去打水,边打水边说道,“权当这月的水资罢。”
他打满一桶水,“你若是想宰了吃,我也讨个口福,蹭上几口吃的。你若是想养着,那我把它的尾羽剪了,省的它飞走。”
他顿了顿,“不过这山鸡野性难驯,估计更爱自由,圈养难成活,还是吃了省事。”
李竹点点头,“那咱们夜里吃烤鸡还是炖鸡?”
喻霄提起两桶水,“都成,我先回去了?”
“诶,等等。”
李竹蹲下身拿起那狗窝,“给馒头做的?”
喻霄轻轻“嗯”了一声,“夜里用饭时我把它磨牙的骨头都带来,庆贺它安家。”
李竹单眉微挑,“馒头运气好,到新家就有鸡肉吃,还有骨头玩。”
喻霄学着她的样挑挑眉毛,“它运气是好。”
语气意味深长,人却很快带着水桶回家。
李竹把野鸡寻了个竹筐盖起来,“安心待着吧,夜里就给你个痛快。”
馒头对自己的新窝不感兴趣,却赖在李竹的床上不愿动弹。
白云早起就不知跑去哪儿进食了,一早便不见猫影。
李竹把家里的事料理完,洗了衣裳,出门嘱托喻霄帮她看着馒头,自己却扛着锄头带着柴刀往山上去。
她也该去看看自己的庄稼了。
南山村其他家地里的稻穗早就沉甸甸,村人已经好几日都在地里收割了。
只李竹这晚种的地里,庄稼还是青绿,也不知下月是否能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