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云浑身立即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再次拍了拍哈特伦的肩膀说道:“哈特伦,我敢肯定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窥视我们,它极其危险,我们必须停下来找到它!”
“赵俊云!你的神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周围的情况我一目了然,哪有你说的什么东西。”
“不对,我都能听见有脚步声,就在那边,在慢慢靠近我....”
赵俊云们字还没出口,心里猛的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莫非哈特伦因为卡丽的事情,想把我害死在这里灭口,所以故意视而不见?按道理说,当时我做的很隐蔽,他应该不知道我看穿了他的罪行啊。
恰在此时,心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哈特伦要带你们进入绝境,当然不会说真话,反正你现在两眼一抹黑,他可以为所欲为!”
时间已不让他多想,因为那种恐惧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他再顾不了许多,猛的扯下眼上的布巾,立即看向周围。
只见离着十来米距离的花丛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生物以极快的速度窜了过去。
哈特伦果然在说谎!
赵俊云愤怒的盯着哈特伦,真要质问他,被奇恩妻子的忿声打断了。
“奇恩,你是不是给你那个小情妇留了份财产!”
众人没想到病恹恹她会突然吼出这么一嗓子,心里都莫名其妙。老两口不是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吗,怎么突然又闹出个小情妇?
奇恩妻子话声刚落,桑托斯就跳了起来,只见他把蒙着眼睛的布巾掼到地上,冲哈特伦吼道:“哈特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独吞治伤淤泥的秘密是不是,你要把我们都害死!”
众人闻言,一齐把布巾掼于地上,伊比更是面容扭曲,暴怒道:“不止哈特伦,我看你们都不怀好意。我耗费大半生走遍天下,好不容易发现一片未经开垦的处女地,你们因妒生恨,合起来准备谋害我!”
伊比的话顿时惹得桑托斯眼红眉竖,指着伊比唾沫横飞道:“就你一穷二白的,没有我们资本家的资金,能研究出什么花样?要我看,你和哈特伦是一丘之貉!”
伊比不怒反笑:“资本家无血不宴,美其名曰资助,我看贪婪才是你的原动力吧。”
一直冷眼旁观的鲁凡这时走上前来,把一把厨刀交到了桑托斯手上:“队伍的士气就是被你们这些不知轻重的家伙影响到了,现在一人手上有刀,一人手上有竹枪,为了能把其他人安全带回家,你们必须给我做个了断,活着的人才能继续往下走!”
鲁凡的行为立即让乱糟糟的气氛变为剑拔弩张,其余人袖手判官,静观事态发展,没成想奇恩妻子突然半路杀了出来,抢去了桑托斯手上的厨刀,披头散发的像个母夜叉般,握刀追杀奇恩。
幸亏鲁凡眼疾手快,劈手把刀夺了回去。
“你和你丈夫的恩怨等会解决,现在是他们两个必须给我个结果。反正从现在开始,谁要是破坏队伍团结,就必须清除出去!”
伊云雅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失控,每个人都陷入了疯癫,除了她自己和徐诗南。
因为徐诗南,她一直保持着清醒。她惊讶甚至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徐诗南竟拥有令人不可思议的能力,这种能力把她从失控边缘挽救了回来。现在,她需要徐诗南再去挽救其他人,对于她来说,理所当然的首先是赵俊云。
赵俊云和哈特伦一直默默对峙着,队伍里发生的一切两人都视而不见。
在赵俊云心里,对哈特伦的恼怒在一点点累积,他恨哈特伦恶念不死,更恨他为了一己之恶,把所有人都带入了险地。那躲在花丛中的生物虽然暂时不见了,但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威胁到众人的生命。
哈特伦仍旧是僵尸脸,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但看他微微抬起的竹枪尖头,可以知道他在暗自戒备着赵俊云突然发难。
赵俊云正要大声揭露哈特路对卡丽的罪行,一双明净得像一泓清澈的湖水,又深邃得像无边的宇宙般的瞳孔浮现在他心田。
他浑身打了个冷颤,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了过来,只是思考能力一时半会还处在断档中,但视网膜却已把周围的情况纳入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