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时间,未知世界。
送走去探路的哈特伦和鲁凡后,赵俊云在洞口转身的刹那,发现徐诗南的眼睛和先前在歧路之花中,唤醒他的那双眼睛如出一辙,使他不禁猜测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诗南察觉到赵俊云在注视他,极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徐诗南的动作让赵俊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徐诗南的眼睛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还是说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赵俊云没有鲁莽的直接去问徐诗南,而是装作偶然间与他对视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的来到伊云雅身旁坐下,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然后随便找了个托辞把她叫到了洞口。
“伊云雅,把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的是不是徐诗南?”赵俊云开门见山的问道。
伊云雅闻言眉目躲闪,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不知道啊!可能另有其人吧。”
她想装出个夸张吃惊的表情,脸部肌肉却不配合,僵硬的就像是带上了面具,一看就知道是在掩饰真相。
赵俊云略带笑意的看着他,想起不知谁曾说过的一句话:诚实的女人,撒谎和撒娇的表情都同样可爱。
“伊云雅,你就不用隐瞒了。谎言,在不会说谎的人身上等同于出卖。”
“啊,是这样吗?”
伊云雅脑袋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看赵俊云。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知道是谁。”
“你看你答非所问的。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伊云雅迟疑了老半天,期间眼睛在徐诗南身上瞥了好几次,见他没有注意到这边才吞吞吐吐的道:“我答应了徐诗南不告诉别人,所...所以,你要发誓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发誓,不把徐诗南的秘密说出去。如果有违此誓...如果有违此誓...如果有违...,对了,这个秘密值不值得拿命来换?”
伊云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叹,看来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的暗恋上眼前的男子了。
“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也陷入了歧路之花的幻象,徐诗南唤醒我后,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他从小就具有某种无法解释的能力。通过眼睛,他可以进入对方的思想,窥视甚至改变对方的所思所想。”
“有这种事情!?”
赵俊云不禁回想起徐诗南那异于同龄孩子的一言一行。
“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
两人联袂回到篝火旁,赵俊云虽靠在洞壁上闭目养神,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自从来到荒岛后,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踵而至,几乎打破了他二十多年培养起来的常识,让他几乎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异常真实的梦。
洞涧里鸦雀无声,只闻火焰燃烧的声音。奇恩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他妻子,不过自发生失控事件恩后,他妻子似乎就一直闷闷不乐了,对奇恩的嘘寒问暖不理不睬。奇恩也不恼怒,一副任劳任怨的表情。
桑托斯累得腰酸背痛,靠在石头上,觉得石头太硬,顶在背上难受;地面有些碎石,又咯着屁股肉疼。总之各种不舒服。
他转动颈部舒筋展骨,无意中瞥见久保玲奈正拉扯自己的衣服,腰部露在了外面,心里忽然想起日本女人的逢迎和乖巧。
所以尽管对方蓬首垢面,且已不是青春正茂的年级了,不过由于保养的比较好,多出了些性感风韵,还是让桑托斯感到有股燥热在身体里乱窜,张嘴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带有色情意味了,“我说你,久保...久保...”
久保玲奈尽管也挺辛苦,也不忘收拾乱了的刘海,鬓角,闻言双手叠在大腿上,鞠了一躬,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补充道:”您好,久保玲奈,请多指教!”
其实这只是日本人平常的礼节,可对桑托斯来说却看成了恭顺,这种恭顺更加助长了他戏狎的心理;同时,久保玲奈咬不准音的说话声,落在他耳朵里觉得性感极了,不亚于一副催情的药剂。
“对,对,久保玲奈,名字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按摩吗,过来帮我舒缓下全身的肌肉,你们日本女人这方面应该很在行的吧。”桑托斯指着自己的大腿和背部说道。
久保玲奈听出了桑托斯口中的狎亵味道,低头默不作声。
桑托斯见久保玲奈没有反应,想到平时这个时候,自己早已美女作陪,品尝着醇酒佳肴了,心里的怨气就不打哪处来,又不好找谁发泄,只得搓揉着腿部肌肉,自顾着阴阳怪气的道:
“哎呀,真是晦气,想我桑托斯在资本市场也算是呼风唤雨了,也不知道是沾了谁身上的晦气,竟像个犯人似的蒙着眼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