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哈特伦再血月兽的巢穴经历了一番生死后,赵俊云已下了决定,对于哈特伦与卡丽的事情,他就当做从没发生过,只要哈特伦不再做出这种罪恶的行为。
换做以前,他会对自己有这种想法而耿耿于怀,但现在却发现自己竟能坦然面对了。有时候,正确的事情不一定是合适宜的事情,特别是在险恶的环境中,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赵俊云紧张的等待桑托斯说出下面的话,果然不出他所料,桑托斯说出了哈特伦下毒害卡里的事情。
“我们之中曾有人下毒杀害另外一个人,一个女人,只是没得逞罢了。”
桑托斯本想用卡丽的事情威胁哈特伦,让他保守荒岛的秘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更加无本万利的方法,那就是抖出哈特伦谋杀卡丽的事情,那么回去后不用他亲自出面,卡丽自然会把他送到牢房。
桑托斯的话引起了众人的一阵骚动,鲁凡紧随着问道:“桑托斯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哪有什么动机去害另外一个人。”
鲁凡的话让卡丽猛然惊觉,她把目光移向了哈特伦,带着疑惧的看着对方。众人之中,唯有她和哈特伦之间相识了很久,自己也曾无情的向他提出分手,会不会是......
她越想越害怕,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躲到了鲁凡,赵俊云,奇恩等众男人身后,颤巍巍的说道:“哈...哈特伦,桑托...桑托斯说的是你吗?”
“是我!”
本来坐在树根上的哈特伦豁然起身。
即使从桑托斯似有所指的话语和眼神中,众人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哈特伦没有半点犹豫的大胆承认,还是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哈特伦先生,你...你...为什么...”
“大副,不用说了。“
哈特伦挥手制止了鲁凡,“从明天开始,我们各走各的路,你们...好自为之吧。”
赵俊云准备拦住离开的哈特伦,被鲁凡拉住了手臂。
鲁凡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人多口杂,他想等到晚上单独找哈特伦聊聊。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没有什么比度过目前的难关更加重要的了。
“哈特伦,你都已经破产了,我继续跟着你有什么出路!?分个手而已,你用得着要我的命吗!??”
短暂的害怕过后,见自己周围有几个人,卡丽的胆子大了起来,瞪眼竖眉,伸出手臂指着哈特伦大声质问。
见哈特伦没有搭理她,她又向鲁凡说道:“大副,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吗?就算今天你让他走了,回去后我也要告他!”
“哼,谋杀未遂。罪名恐怕也不轻。”桑托斯火上浇油。
令桑托斯没想到的是,他浇的不是油,是炸弹。
罪意味着坐牢,坐牢表示哈特伦将无法陪伴在女儿身边。对于哈伦来说,什么都可以忍,唯独牵涉到女儿。
上一刻哈特伦还在是十来步开外,而下一刻桑托斯就感到脖子上一凉,一把闪着寒光的厨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脸上瞬间血色尽褪,一双眼睛因为惊恐睁得像个灯笼,那一点豆粒似的瞳孔就显得更小了,像是快要咽气的垂死之人,眼里全是眼白。
直到这时,离得最近的伊比才反应过来,吓得他连半步也不敢挪动,仿佛只要动一下,哈特伦手上的刀子就会招呼道他身上。
“哈特伦先生,你别冲动,一旦下手铸成大错就后悔莫及了啊。”
鲁凡在哈特伦的右侧,他想要夺下哈特伦手上的刀,又担心对方失手杀掉桑托斯,只得好言相劝。
哈特伦不为所动,他右手持刀,左手提着抖得筛糠似的桑托斯。
“哼,后悔!?十多年前的阿富汗战争中,我用刀比用枪杀的人还多!”
他说得虽然不紧不慢,但语气中透出的杀气让人心胆俱寒。
卡丽早就吓得腿软筋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桑托斯,颈动脉割破会有两种死法。一是完全割破,血液呈喷射状,人会立即死亡。另外就是放血而死,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尽而亡。你选择哪一种?”
此时的桑托斯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连站稳都是问题了。
哈特伦把锋刃移动到桑托斯的颈动脉处,他似乎要故意拉长这个过程,动作非常缓慢,嘴上带着残忍的效益,欣赏着桑托斯临死前的表情。
局面一下子紧张得令人透不过气来,稍远点的佩顿见身边的同事想要过去帮忙,用眼神制止了他们。
锋刃停在了桑托斯的颈动脉,只要哈特伦轻轻一拉,死神必将毫不犹豫的带走桑托斯的生命。
桑托斯承受力终于崩溃,胯下一热,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