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闭园，北冥才有机会跟长毛说话，杀破狼也回来了，“长毛，你该减肥了。”

杀破狼一听，笑得满地打滚，“怎么样，我早就说过老大见到你这样，肯定要说你的，你看你的肥膘，多有弹性啊。”

“你不也一样，还说我。”长毛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背对着北冥。

“老大，你看长毛一点都开不起玩笑，说正事，老大，司马家的老头儿应该不行了，急救车已经来过几次了，估计熬不了几天了。”杀破狼说道。

长毛也转过身，“老大，你留着那个老头儿这么长时间，就是等着亲眼看到他老死还是气死啊。”

“在丛林的时候其他猩猩团队总来抢我们的地盘，但是我们总是能把它们驱离，那是因为我们有实力，你们最多只是感受到孩子受伤不能医治的痛苦，当年这个老头儿用劣等手段让我失去爱人和孩子，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你们是感受不到的，我不仅要看着他死，我还要当面告诉他，我就是当年那个让他费尽心思寻找的敌人。”北冥突然变得悲痛欲绝，栏杆被北冥捏得咔咔作响。

“老大，什么时候行动？”杀破狼迫不及待，发出低吼。

“等我通知，过年了，给你们加餐。”北冥不准备让长毛加入行动，让它好好在园里养老。

杀破狼又变得诡异，“还加餐，现在我们都已经营养过剩了。”杀破狼指着长毛呲牙咧嘴叫道。

“好了，你就不要取笑它了，都快被你笑到抑郁了。”北冥说道。

“先生，你在和猩猩说话？”齐康从基金会回到南圣，看见园里的两只带头黑猩猩一时呲牙一时打滚，一时还神情沮丧，齐康看得出奇，忍不住问北冥。

“不是，我就是喜欢它们，逗逗它们。”北冥回过头见是齐康，“我们回去吧，你玉馨姨已经做好团年饭了，晚上陪我喝点啊。”

“一定一定，没有先生就没有我齐康的今天，这杯酒一定是我来敬您。”齐康说道。

车上，北冥问道，“齐康，今年你又不回帝都过年吗？”

“我已经给我爷爷说过了，研究院建设不能耽误，基金会的人虽然放假了，但是那些老外也不过华夏年，所以就不回去了。”齐康说道。

“小康，你爷爷如今年事已高，不要一心放在工作上，平时有空哪怕是周末也可以回去看望看望。”北冥有心接齐海振来西南过年，但是齐海振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

回到吴玉馨的小院，院子里灯火通明，三个猴崽子下午和奚水玩累了，睡得挺香。

“先生”李立见到北冥回来，跑到北冥身边打着招呼，“先生，过年好。”

北冥盯着李立打量，“李立，你变了，黑了，更加精神了。”

李立挠着脑门儿，“要不是先生给我提供这个机会，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打螺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