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大夫对沈佑安的情况可谓是了然于心,简单的为沈佑安号过了脉后,自药箱中拿出装着银针的木匣子,取出银针扎在沈佑安的合谷,膻中,天突……几处穴位上,
随着最后一枚银针入体,床上的沈佑安当下便有了动静,原本让人看不到起伏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隔着厚厚的棉被也能明显的看到那一呼一吸间的波动。
原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被灌进了大量的血液,转眼间是满面通红,似晚霞罩于上面,继而如血要自脸上毛孔皮肉中溢出一样,变做了诡异的潮红。
许大夫眼见如此,脸色突然就变得凝重起来,连忙将扎在沈佑安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刚取下天突处的银针,紧闭着双眼的沈佑安猛然睁开眼睛自床上弹起,扑到床边一口浓血就自口中喷了出来,似雨滴落下,点点溅开,地上,床上,衣服上,落的到处都是。
离他最近的许大夫也受到波及,就连那药箱也被染了红。
沈佑安在吐完血后人又跌回到了床上,重新的闭上了眼睛,许大夫也不去管他那被染血的药箱,伸手落在沈佑安的腕上,眉毛整个的都拧成了麻花,脸色跟着越发的凝重,就连额头上也因为其过分的关注而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
这许大夫不出声,旁人也不敢上前打扰,各个都只能耐着性子焦急的等着。
“怎么会这样?”
“许大夫,安儿怎么样了?”
见许大夫将手收回,苏玉容这才敢出声询问,只一句,就让这许大夫变了脸色,脸上可见的带了几分怒气。
许大夫起身向苏玉容见礼道:“回夫人,公子常年久病,身体孱弱,虚不受补,老夫千叮万嘱,不许给公子食用大增大补之物,可以公子现今的情况,明显是服用了易燥的大补之物才会如此。”
“什么?”
沈玉容听罢,目光再次看向地上跪着的四人,那四人虽低着个脑袋不敢抬头,却也明显能感觉到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带着怒火,不由的向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