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深,你如今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番话?”少女扬起小脸,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甩开:“这次,我的确欠义母一个人情,我会单独去感谢她的。”
“至于你,我奉劝一句,少管我的事。”
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姜云深眼底闪过一抹痛色,“眠眠,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云深难得好脾气的解释:“你与温娇娇之间,我当然更偏向于你。”
“姜云深,你这种所谓的‘偏爱’,我真的受不起。”
少女弯起眉眼的时候,眼眸澄澈的就像琉璃:“当年雨夜,温娇娇的一伞之恩,让你记到今日了吧?”
姜云深一怔,苦笑:“大二那年,我的确恨过你。”
“所有人都说,我不过是匍匐在你温大小姐脚下的一条狗,重感冒那天,我忘了给你报备季星桓的行程,被你抽了一顿鞭子,淋一晚上的雨。”
“若不是温娇娇那把伞,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过去。”
转瞬,少女的笑意却冷了下来:“所以你恨我实属正常。”
“如今你认祖归宗,就不要再来烦我了,即便你名义上是我哥。”
姜云深神情微微恍惚,他声音沙哑:“不,你早就和那时不一样了。”
“虽然我不理解你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但你改变后,我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在你身上停留。”
“所以眠眠,不要去揭露温娇娇好吗?这不但是封家一个面子,也是对她当年恩情的偿还。”
“她有恩情的人是你,和我无关。”温如眠一语道破后,双拳握了握,又无力垂落在两侧:“云深,我累了,你先走吧。”
姜云深苦笑一声:“好,既然你这么不乐意我出现在你面前,那我便不碍你的眼了。”
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少女恍惚了片刻,就像是丢了神。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想要跟他好好说话的,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利刺,既刺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的心。
“我们回家吧。”
不知听了多久墙角的季星桓忽然从身后抱住少女,两人呼吸纠缠间,他顺手牵走了少女手中的u盘。
“你做什么?”温如眠嗔怒的盯了他一眼,伸手便去抢:“好啊,家贼难防。”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捏住u盘,在少女面前晃悠了几下,语气慵懒:“想让我把它还给你吗?”
少女虽然没有回答,可眼眸却直勾勾盯着男人。
其中意味显而易见。
季星桓忽然来了兴致:“喊声哥哥听,高兴了就还你。”
他挑眉,话语中挑逗明显。
“……”真不害臊。
温如眠攥紧了裙角,好半天才红着脸喊出一句:“哥哥。”
季星桓轻笑,眉眼刚弯了下去,便听得少女喊道:
“祈礼哥哥。”
下一刻,他的手一松,u盘随着重力作用掉落在地上。
少女刚要弯腰去捡。
下一刻,随着皮靴的碾压,u盘成了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