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柔声细语地哄,一边用大拇指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有我在,安安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
念安靠在这个让人充满安心的怀抱里,没一会儿功夫功夫,心情就好起来了。
她那委屈的情绪一过去,顿觉自己刚刚的行为,也有不妥之处。
她是爱肚子里这个孩子的。
否则不会愿意忍受这般艰难的孕期。
于是就低着头,极为不好意思的小声认了错:“刚刚我的行为,也有不对的地方。”
胤禛倍感欣慰的同时,却十分看不得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安安,变得无精打采的模样。
于是连忙道:“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多追究也无益。”
“安安只要记住,下次再做类似的事情之前,三思而后行足矣。”
闻言,念安顿时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记下了!”
迫不及待应承下来,还眨巴着她的大眼睛,试图让胤禛看出她眼里的真诚。
“好!”
胤禛大声夸赞道:“有安安这样知错就改的额娘做榜样,咱们的孩子,一定会以你这个额娘为荣的!”
念安第一次被夸到如此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目光躲闪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抚摸起了自己的小肚子。
脸上带着的,是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充满了爱意的笑。
把念安安置好,躺在床上,哄睡了一会儿,胤禛就准备去外面处理公务了。
临走之前,却突然被拉住了袖子。
“对了,”念安努力和困意作斗争,迷迷糊糊道:“我总觉得,我那个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可是春秋她们都没有听见,”念安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陪着我睡觉好不好。”
胤禛听到这里,眼神已经变得非常可怕了。
他顺势握住了念安的手,坐了下来。
柔声道:“好,你安心睡吧,我就在这里。”
念安这才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看上去像是陷入了什么甜蜜的梦乡。
酒过三巡,胤祺已经歪在了桌面上,只能用手肘支撑着沉重的脑袋。
就连胤禟,也开始大着舌头,说起胡话来了。
“你、你们这小日子……”
他用手一一指过去,醉眼朦胧的,“过、过的!”
“比,比我们这些阿哥们,都舒坦!”
此话一出,席间那些作陪的大小官员,脸色顿时都变得十分难看了。
有人忍不住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
却被曹寅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他慢慢靠近,小声喊道:“九爷?”
喊了一声,发现没动静。
于是又加大了音量:“九爷!”
而胤禟,就在这一声声叫喊中,“扑通”一下,歪倒在了桌子上。
而原本,还一脸小心翼翼的曹寅,见此情形后,突然笑了出来。
“来人呐。”
他喊了一声:“送,二位爷,回房间里去歇息。”
很快,就有人过来搀扶着胤祺和胤禟两个人,往屋外走去了。
他们两个喝得烂醉如泥。
扶都不好扶。
于是曹寅只好命人抬了辇轿过来。
“咱们的安排,”李煦极小声问道:“确保万无一失吗?”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
只剩下这座宅院的主人。
“什么安排?”
曹寅往外看了一眼,随口应付道:“喝多了就早些回去歇着。”
“不要在这里乱说胡话!”
他的眼神 充满了警告:“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我教给你吧。”
李煦接收到要封口的信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紧接着立马点了点头,顺着往下说道:“哎哎,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啊——”
“来人啊,扶我回去。”
曹寅看着他拙劣又不自知的演技,不耐烦地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脸上原本冷硬的表情,忽然间换成了阴沉的笑意。
五阿哥,还有九阿哥。
你们两位,可千万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们那个狠心的皇阿玛吧。
明知道这里的水,浑浊不堪到能把所有流进来的水,都染成泥沙的模样。
却还是坚持,留下了两个儿子在这里。
不愧是能当上皇帝的人啊。
就是比一般人,心更狠!
曹寅转头就换上了一副再和煦不过的面容来。
他脸上带着笑,迈着再轻松不过的步伐,走路带风似的,离开了这个酒气漫天的地方。
希望那二位爷,能够喜欢,自己送给他们的大礼吧。
而已经被送入房间里的两位阿哥,此时却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发现这并不是自己落榻的地方,而身上的衣裳,也都已经被扒了个干净。
胤禟小声嗤笑了一句:“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呢。”
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又立马躺了回去。
甚至,还特地把身上的衾被,给往下扒了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