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神色一凛,斥责道:“咽不下也得咽,晚晚是个有主意的,你切不可冲动行事,余府里上百口人的命可都握在你手里。”
想到府中一百多条人命,余若安总算冷静下来,低头认错:“祖母教训得是,一切等晚晚醒过来再说。”
“乔氏那边你注意些,别让她们再接近晚晚,乔氏的胆子绝没有你想的那么小。”
余若安心脏猛地收紧:“祖母的意思是,她们还会害晚晚?”
老夫人冷笑出声:“这算什么,她们甚至还敢对长辈出手。”
余若安常年做生意,很快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他回过头,院子里空空如也,老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难道说侧夫人对祖母动了手?不行,他要好好打点些人查一查乔氏,这余府不能败在乔氏手里。
仅仅一天时间,京中百姓讨论的热火朝天,都说皇帝为了逼乐平县主为妃使了青楼的手段,幸好乐平县主医术高明逃离皇宫,又托人买了解药,这才免受情毒之苦。
这件事在市井间越传越大,部分官员想压都压不住,一时间朝堂上乱成一团,言官的奏折如雪花飞般堆满了皇帝的书房。
朝臣纷纷猜测这件事的真实性,听闻昨天皇上遭遇刺杀,难不成真是强迫了乐平县主?若真是如此,乐平县主也不过是为自保而已,不足以定罪。
朝臣们实在不明白,皇上想让女子入宫为妃,下旨到余府便可,为何要用这种手段。
皇帝坐在书房里打开折子,看折子上暗示他和京中的纨绔没什么区别。
他把折子重重一放,重新打开一本,看后气得把折子都推下桌去。
徐公公从来没见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忙跟着宫人们跪了一地:“皇上,请注意龙体。”
“怎么,你也提醒朕龙体不行吗?”皇帝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徐公公只得低着头小声道:“奴才不敢,奴才可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自然是为皇上着想。”这个时候只有表忠心才能保下一命,他可是皇上的心腹,皇上应该不会杀他。
皇帝坐椅子上站起:“这些言官个个把朕骂得狗血淋头,有些还劝朕不要计较刺杀之事,说此事错在朕。”
“皇上明鉴,这些言官们的嘴平日里就毒,皇上不要气坏身子才好。”
徐公公惯会察言观色,他在心里舒口气,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要知道这些谏官说起话来毫不留情面,动不动就参人一本,就算皇上做了错事也要被骂一顿,偏偏历朝历代都需要谏官存在,皇上不能轻易治他们的罪。
“把这些折子都拿去烧了,朕看着就烦。”
“是。”徐公公一招手,立马就有宫人上前,把满地的折子捡走烧掉。
皇帝沉眸询问:“乐平县主那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惹来朝臣震怒,朕这次就放她一马,算她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