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宋云章的外袍也随之散开,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绽放在华河清眼前。
散开的头发和散开的外衣,华河清承认,此时的宋云章,才是真正的尤物。
她以探索的目光看着低着头的人,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的这副模样,哪怕是裴年也比不上。
“宋侍君,果真好风采,此等模样,任何京城的贵女见了,怕是也会折服在宋侍君的衣袍之下。”
华河清的语气,似是戏谑,似是欣赏。让宋云章有些难堪。
只得说了句:“长公主喜欢就好。”
看着一个大男子在她的威淫之下宽衣解袍,华河清承认,她的心情非常的舒畅。
原来这就是拥有权势的感觉,在西泽时,她只是一个小将军,比起南倾的长公主身份不知低了多少倍。
小将军的身份也没能唬住多少人,哪有长公主的名号好使?
她从小知道至高的权利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所以在年少时期,她便一直和萧楠处好关系,还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助他登上帝位。
他如愿以偿,她也如愿嫁给他,成为他的皇后。本该这个时候,她已经呼风唤雨。
一朝失足,身死道消。好在老天厚待,让她得以南倾长公主的身份存活下来。
只是想起华河清之前突如其来的病,再醒来就变成了她。
看来,华河清还得阻碍了旁人的路,这才导致了她的到来。
“宋侍君的身姿容貌本宫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本宫只是让宋侍君过来一下,怎么就突然解开衣裳了?”
长公主的戏谑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宋云章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被长公主戏弄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红白交加,尴尬和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垂下的双手犹豫不决,不知是该捡起衣带,还是该保持原样。
华河清见状,低声轻笑了几声,调侃道:“本宫原本只是听闻宋侍君棋艺精湛,想与宋侍君切磋一场。哪知宋侍君一来就开始宽衣解带,若本宫此时再谈棋艺,岂不是不解风情了。”
不等宋云章反应,华河清紧接着说:“如此良辰美景,实在不应辜负。既然宋侍君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过来吧。”
宋云章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纷乱。
他不知道长公主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处于被动的局面。
分明是她白日里的语言让他误解在先,现在却说他有意勾引。
可是想了又想,自从他进入这长公主府中,就已经处于被动的地位。
眼下他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已经容不得他的拒绝。
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华河清,华河清眼底的晦暗也更加幽深。
“扣扣扣”
就在两人都相对无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这道敲门声对宋云章来说简直就是救命声。
华河清没看向门口,不悦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长公主 宫里的人送来到赏花宴的请柬,方才属下忘记给您了。”
声音传来,原来是去而复返的裴年。
华河清的眼眸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想法在她的心头闪过。
下一瞬,她朱唇慢启,“拿进来吧!”
话落,华河清看见宋云章表情变得苍白。
抿着的嘴似乎也更用力了些,华河清当做看不见。
在门外有些不安的裴年听到华河清的声音,心中的沉闷散去了一点。
推开门的裴年看见房间里的情景,顿感脚步有些沉重。
散开的墨丝,敞开的外衣,是不是他若是没有进来,这会儿她已经让他侍寝,难道长公主真的对他上心了?
裴年很久以前就跟在华河清的身边,自然也知晓以前她和西苑的那些人都是逢场作戏,也没有真让他们在大晚上进入她的寝殿。
他的目光落在宋云章的脸上,心下一沉。
颜如冠玉,超凡脱俗。
他见惯了世上的佳人才子,这种模样的宋云章是他不曾见过的。
华河清看清了裴年对宋云章露出的神情,嘴角无声的勾起。
她若无其事吩咐,“请柬留下,你出去吧!”
迟迟不见裴年的动作,华河清皱了皱眉,“怎么去还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