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带着煞气的飞刀从轿中飞出,祁疆行朝前一捏,飞刀碎裂开来,刀刃全都对着轿子飞了回去。
“混账!”
轿子里飞出个面色惨白,看着一拳就能打倒的男人,男人穿着件松松垮垮的外袍,看起来像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轿旁的男女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全被返回的刀刃割断了脖子。
病秧子男人飞身立在了轿子前面。
他心中惊骇,明明都施法护了手下,可那刀刃竟直接穿透了他的防护!
那些手下可都是他好不容易搜寻来的炉鼎!不管这两个人什么来头,他都要杀了他们!
祁疆行没多给病秧子分一个眼神,哥哥吃完饭了,他要给哥哥擦嘴巴!
“哥哥,这些人太过分了,老是影响我们吃饭!”
祁疆行讨好又娴熟地给祁遥递上纸巾。
祁遥接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起来。
病秧子男人本想看看那一直不动声色的小孩什么来路,谁知小孩一抬起头,他就被吸引住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呀!眉目俊美,气质温和,清冷出尘!真是天生的炉鼎啊!
年纪小是小了点!可也不是不能当娈童!
病秧子男人咽了咽口水,眼中粘腻的欲望死死舔上祁遥脸边。
祁疆行几乎是一瞬间察觉到了,寒芒在眼底一闪而过,血气沸腾,杀意暗涌。
手比他的脑子还要快一步,无数黑雾朝着病秧子男人袭去。
病秧子男人匆忙抵挡,祁疆行绷着脸飞身向前,直接扼住了病秧子男人的喉咙。
“啊啊啊啊!”
前面几次,他是为杀而杀。
可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起了杀意。
敢用那样肮脏的眼神看哥哥,死死死!
谁敢动那种龌龊肮脏的念头都得死!
祁疆行一只手将病秧子男人眼珠子抠了出来,再用力一捏。
眼球爆裂开来,腥臭的液体溅了祁疆行一脸。
另一只掐住病秧子男人脖子的手狠狠用力,病秧子男人的身体化成血雾,在酒馆内喷洒开来。
所有看热闹的魔惊恐的四散而逃,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小孩杀了他们的城主!!!
杀了男人祁疆行还是不觉解气,红瞳中杀意更甚,黑雾在他身后翻涌,越变越大。
他要这座城池的所有人都去死!
所有人都该死!都该死!杀了他们全家!杀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
“小行。”
清冷温润的声音响起。
祁疆行心头的戾气微微被抚平,他收敛杀意,回头朝祁遥弯唇一笑,“怎么了哥哥?”
染着血的小脸莫名让祁遥心中一颤,他朝祁疆行招招手,“过来。”
祁疆行乖巧地走了过去,却又在靠近祁遥一尺远时低垂着头,停了下来。
他现在很脏,他不想让哥哥被这些脏污侵染。
祁遥一把扯过祁疆行,拿出块帕子就给他擦拭起脸上的血迹来,“离那么远做什么?不是说要保护哥哥我?知道什么叫贴身保护吗?”
“脏……”祁疆行不好意思起来,想要躲开。
祁遥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抬起,“躲什么?擦干净就不脏了。”
“嗯……”
祁疆行低低应了一声。
声音细若蚊鸣,心中杀意戾气彻底消失不见,只剩飘忽不定的眼神在天花板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