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老爷便是那有好几房小妾的人物。
据说在庆祝大会当日,冯家二姑娘被县太爷的二公子给瞧上了,因而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要知道冯家纵然巨富,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介商贾,跟正正经经官身可是没法子比的。
这桩姻缘一时传的靳岭大街小巷无人不知。一同传出去的还有就是冯家二姑娘当日身上穿了什么,头上戴了什么,后来便成了靳岭未嫁之女纷纷效仿的对象!
众人也想有段好姻缘,恰好没几日就是端午节,便都照着那冯二姑娘所穿复制而来,好似下一个招来县太爷公子青眼便是自己。
夏青自是不信这些,那冯二姑娘夏青有缘见过一面,虽比不上冯三姑娘的相貌,却也是不差的,能得这门亲事想来也不是没有原因。
有了这个插曲,李氏近几日扎的头花自是不愁销路。夏青也乐得大家这样去传,毕竟是给自己做了个免费的广告。七舅母虽说不能在与冯家来往,但这可不是自己上赶着去的,不过是借了那冯二姑娘的东风而已。
随着端午节渐近,李氏也越忙了起来,头花生意越来越红火。一时忙起来,便也没顾上问夏青这些,只当他们如今这是苦尽甘来了。
生意越发的火爆,到最后都是直接到家里去取,基本不用夏青再出去奔波。
生意好了对布料的需求自然就更大了些,总指望捡那些碎布头终究不行。这日,夏青便准备买些常用的布料回去,同时她也想到了一种可行的方法,只是还要等对方来找自己才行。
按说她这头花生意也火爆了不少天了,那人到还能沉得住气,夏青也不得不佩服了。
进了成衣铺子,莺儿见夏青来了,高兴的将早早准备好的碎布头给搬了出来。
夏青便道:“莺儿姐,这个不急,七舅母做了点心,我带来给你跟大娘尝尝。”因为整日要用到人家的碎布头,虽说都是些费料不用了,但李氏总觉着承了破锣张的情,因此隔三差五的就叫夏青送些吃的点心或是自家种的一些蔬菜这些过来。
破锣张送走客人进来见夏青在这里,打了个招呼便去了后面。夏青同莺儿正说着话,破锣张又走了出来,“青青,大娘找你说点事情。”
夏青应下,心想总算是来了!
夏青他们做头花生意出奇的好,用的布料却是自家用不上的碎布,即便李氏会做人,算起来也没有白拿了,可她心里总有些不太舒坦,总有种为别人做了嫁衣的感觉。
这么嘀咕了几天,破锣张渐渐有了个主意,只还要问问别人,她也看出来了,别看夏青同自家姑娘同年,但这生意却还是要找她来谈才对。
夏青自是应下,跟着破锣张进了内院。这宅子前面是个铺子,后院却是同夏青家小院差不多的一个宅子。
破锣张请夏青进了主屋坐下,还唤来闺女莺儿像模像样的给夏青倒了杯水过来,还要在拿点心时,被夏青给拦了下来。
“大娘,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便成,不用这么客气!”
破锣张笑笑,吩咐莺儿去前面招呼着,待莺儿走后,便斟酌道:“青青呀,听你莺儿姐说你近来头花生意做的不错,可真是能干哦!你莺儿姐比你还大上几个月,到现在还笨的什么一样。”
破锣张难得压住自己的嗓子说话,这温和的声音夏青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大娘,头花是我七舅母做的,我一小孩子不过是跑跑腿的事而已,哪里就有您说的那样厉害了!”夏青知道,但凡人做生意在宰你之前,总会先说几句奉承的话来麻痹你一下。
“能干就是能干,大娘还能说瞎话了?”不知为何,有种自己在欺负小孩子的感觉,破锣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缓和一下自己这奇怪的心情。
一时想到了好些好处,破锣张便也没了先前的心思,放下杯子,见夏青没说话,便又道:“大娘找你来也是有事要同你商量下。”
“大娘您说,我听着。”
“那我就直说了,”见夏青含笑听着,破锣张柔了嗓子,接着道:“你看你这头花生意越来越好,往后总会想着弄个铺子什么的吧!可这开铺子又又不是买个萝卜青菜的那样简单,需要费心打理不说光是前期的一些事就够烦人的了。大娘就想着,左右你这头花用的料子都是我这店里出息的,索性你就将那头花也搬来我这成衣铺子里卖就好了!”
搬到店里,租金什么的自己可以不要,至少这材料钱你总要给吧!还有那来买头花的见到自己这衣裳做的这么好,不信没有人买,这些都是表面的了,那看不到的好处可还多着,只不方便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