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问你话，你实话实说，不然我就把你揍得和你旁边的兄弟一个样。”

“姑奶奶您请说，您请说。”看着旁边形貌凄惨的张二，张大心里打了个寒颤颤的激灵，面上恭敬的像是瞧见了哪路神佛。

常眉浅色的眼瞳冷冰冰地盯着张大，看似淡漠的抛出第一个问，“你们在这林子里呆了多长时间了。”

“昨，昨日刚来这林子，”张大喘着气，又接着说，“我叫张大，他叫张二，我们俩兄弟根本就不是这地方的修士，从崩塌的秘境出来，身上的灵石一个都不剩，这才动了恶念，冒犯了姑奶奶您们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身上的灵石一个都不剩？常眉眼角微不可查的抖了抖，这种遭遇八成也就是从太衍境里逃出来的散修才会有的了，再结合时间，必定是无疑。

“让你说废话了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自作主张多嘴。”常眉内心虽然满意自己所听到的，但是对之前这两人大声叫叫嚷嚷心中有气，她便装模做样地呵斥一声。

“是，是，是。”张大心肝一颤，连连应声。

“一直在这树上待着的？”

“是。”

“有听见什么古怪的动静或者看见其他活物吗？”

“没。”

抬头和贾肚皮、孟知章对视了一眼，三人眼里多少有点失望。

张二不发一语盯着三人，嘴角高高肿起，眼神怯怯跟小媳妇似的，这副模样恰巧被正面着的贾肚皮看见，心里一阵恶寒。

“看什么看！再看给你眼都戳瞎！”

张大闻言赶紧踹了张二一脚，脸色涨红，嘴唇开开合合了几次，迫于常眉的威慑终究没敢出声说话。

“你有什么想说的，恩？”常眉瞥了眼低下头去的张二，变相准许张大开口说话。

“姑奶奶，您们之前说的有个女修被杀了是真的么？”张大往下咽了好几次口水才把一句话讲完，神色惴惴不安；在张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刚把头垂下去的张二又把头抬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杀她的人...恩...当然也有可能是东西，谁知道呢，”孟知章耸了耸肩，有点恶趣味地回答了张大的话，“反正起码是筑基期以上的实力。”

“呜——呜呜——”张二目光惊恐地看着孟知章，仿佛孟知章嘴里的那个凶手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孟知章本人一样，舌头混着口水，从他嘴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

贾肚皮像是实在忍不下去张二的模样，从身侧储物袋里拿出个小瓶子，又从小瓶子里倒出粒长相磕碜的黑色药丸，那药丸瞧上去像是用沼泽地里的黑色湿泥团成的，散发出一股令人倒胃口的酸臭味。

大概是自己也忍受不了这股子怪味，贾肚皮迅速捏着药丸往张二嘴里一塞，手在张二衣袍上嫌恶地反复擦着。

“呕——”黑色药丸入嘴便化成黑色药水钻进了喉咙，张二伸手死命抠嗓子眼，干呕声不断，大有要把五脏六腑也要吐出来的架势。

“贾肚皮你搞得的什么东西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