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忍冬了然颔首,明白阿娘的忧虑所在,这个时代名声大过天。
“我知道了,阿娘!阿娘你怎么不用那个晕染的布料做夏装啊!”
她岔过这个话题,问起了晕染的布料。
“那些布料都是布庄的残次品吧,这做衣服能好看吗?我打算是来做一些床单被套,反正在自己家里用,就不用管好不好看的。”
杨月是没见过人,用残次品布料做衣服穿的。
“要不,阿娘你试着做一件看看,我看那布料挺合适做衣服的,说不定做出来有不一样的风味呢!”宋忍冬怂恿着。
杨月犹豫之后,最后还是依了她的意思,答应给她做一身看看。
以后两个人又随便聊聊其他的事,宋忍冬也跟杨月说了水库已经开始蓄水。
“不过,我看那个水库,都还没有我空间里的小水池大!”
“那河道原本就只有那么宽,怎么能跟你那个比。”杨月好笑的说。
她自家是不用担心以后干旱的问题了,但是村里头就算有水库也是蓄不了太多的水。
“说起这个,阿娘我觉得我们家,要在院子后砌一个储水池,等时候咱们用水也有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她不免思维发散了一下。
“还需要一个大一点的地窖,宋秋藏房间里那个只能装下两三百斤大米的洞,还是太小了。”
对,宋秋藏挖出来的最后成品,只能称之为洞,而不是地窖。
“行,等会儿你跟你阿爹也说一下,他现在觉得自己力气大的,每天都不知道怎么挥霍完呢,让他去挖,他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杨月瞟了一眼门外搬木头块走过的宋仁阔,揶揄着。
宋忍冬也觉得好笑,阿爹还是孩子心形性,也是精力旺盛又好动的年纪啊!
门外的宋仁阔现在耳力也不错,听到父母两个的对话,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嘿嘿直乐。
说话间也在等待宋敏敏过来。
只是她们还没有等到宋敏敏过来拿粮食,先听到了七叔公的铜锣声。
“镗镗镗!”
杨月一个激灵,手上的针一切偏,就扎到了自己手上,血珠子立马就冒了出来。
她赶忙将手指放进嘴巴里吸吮,直到没有感觉再出血才拿了出来。
“阿娘也吓着了啊!”宋忍冬忍俊不禁。
“害,往年这铜锣声啊,一年也就三四回,今年这是一个月三四回的,还没有几件正儿八经的好事!”杨月苦笑不已。
“那这次说不定就是好事呢!”宋忍冬自信说道。
“我不想去看,你就代表咱们家去吧!回来告诉我是什么事就行!”杨月翻了个白眼,拒绝前往。
宋忍冬猜测跟昨天的粮食有关,对她们家来说,确实算不上好事,左口袋进左口袋出的事。
她这次来到打谷场,并没有多少人,多是跟她家一样,来一个代表。
七叔公站在大石块上,面上看不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