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眠笑应:“确实独一无二。”
宋秋意闭上眼睛假寐,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哞哞~”
沈肆眠惊道:“看它这表情,莫非是听懂我们在夸它了?”
“宋小壮的智慧,大概与正常的七八岁孩子的智慧相当吧!”
宋忍冬也是粗略估计,并没有科学考证过。
“古语有云,万物有灵,古人诚不欺我!那你能看出我这匹马智慧在几岁?它名叫白虹。”
宋忍冬认真打量了一下白马,白马似有所感,头颅傲慢的昂扬着。
她心道,这马明显也能听得懂人话啊,这要是说的不合它心意,或者说它不如大黄牛,估计蹄子就得飞踏过来了。
但,贬低自家宋小壮,她也是不愿的。
她斟酌道:“看它充满智慧的双眼,智慧肯定不低。”
夸,模棱两可的夸也是夸。
白马许是听得高兴了,头颅又是一扬,对天长鸣一声。
“哞——”宋小壮不甘落后。
“哈哈哈哈,还是相差无几。”沈肆眠朗声一笑。
清理过胡渣的俊脸上,笑容明媚肆意,极易感染人。
宋忍冬也跟着笑了。
坐在牛车上假寐的宋秋意,眼皮轻微的抽动了一下。
一路上,两人闲聊着,天南地北从饮食到话本,什么都聊,竟然意外的投缘。
她居然没有看出来,如沈肆眠这般君子端方,温和有礼的少年,也是爱看话本的。
很有反差啊!
这么一想,沈肆眠对她凭空放出粮食的事,应该自我脑补出缘由了。
居然再看看,多了解一下,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空间的事。
此次去往淮州府城,一路顺利,路上吃喝由宋忍冬提供。
但若是途经驿站,则是沈肆眠请他们吃喝。
沈肆眠一言一行皆是世家风范,但他身上并没有世家的倨傲自负。
想到他年少失去双亲,还要独自抚养幼弟,才能理解一二。
…
牛车在距离府城一里地外的送别亭中停了下来。
亭中站着一个青年,青年一身鸦青色长袍,身姿绰约地站在那儿,眸光凌厉地看向他们这一行人。
宋秋意挑眉一笑,突然温柔一笑,朝着那青年款款行了一礼。
扬声道:“闵师兄,别来无恙!”
宋忍冬这才知道,这就是那位现任黑狼寨寨主,前不久被宋秋意坑过一次的闵子骞。
宋忍冬心中腹诽,久仰久仰!
“宋秋意!你真是好样的!”闵子骞冷笑一声,心中郁气憋得更加难受了。
宋秋意依旧笑意温和:“闵师兄谬赞!”
一旁距离宋秋意最近的宋忍冬,挪了挪位置,远离了点他。
这人笑得有些瘆人啊!
她是听说过,他幼年跟闵子骞同窗过一段时间,有些误会不合。
这看着哪是单纯的误会啊?
那个姓闵的若是眼里能射出刀片,宋秋意早被切成小块了。
“呵呵,不知道你这次运气如何了。”闵子骞讥讽一笑,眼里满是期待。
宋秋意听后,便知道这厮在背后使坏了。
啧,合作情谊可真是浅薄啊!
宋秋意:“闵师兄说得师弟很是期待呢?”
闵子骞没有看到宋秋意失措的神色,有些惋惜。
倒也不恼,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