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去惑笑得更大声了,“结果呢?我最烦你小子汇报个消息,比那说书的还难听!”
下属木着脸,心想:前几日你还觉得我汇报消息最有趣,点名让我去打探消息呢,呵,将军的嘴!
心里不满归不满,嘴上还得汇报着:“结果三家连夜清仓,马没卖出去,送给其他将军了,还有一家但是送了过去,不过送之前下了巴豆。”
你说不送吧,他还是畏惧权势送了,但是他不乐意,你也别想开心。
“哈哈哈哈~”
“下了巴豆的马匹马也不多,十几匹,现在十不存一,淮南王世子很生气,于是派人去抓那人,至于其他三家,有其他将军和长史护着,世子不敢动。”
“也不能说不敢动,应该是他也知道他自己说话份量,在淮南王的老臣属那里,是不够格的。”
冯去惑点评道:“这小子,心里头估计还觉得自己,在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吧?”
下属:“您评得对,当天夜里,就听见世子在房间里睡不着,念念叨叨,大概是一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
冯去惑:“哈哈哈哈,淮南王那老鳖孙,生的这儿子,可真乐呵!”
属下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乐呵,就您一人觉得乐呵。
“补缺马的事情,不了了之,便有幕僚过去询问世子,如今王府钱财尽丢,这个月的军饷还能不能给上,若是给不上,军中恐怕生乱。”
军中哗变这样的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希望发生。
“那藩王府中,真的一贫如洗了?”冯去惑表示不信。
下属坦然道:“属下进入看过,明面上的仓库确实被洗劫一空。”
“啧,那也够让人心疼了,按照那老鳖孙爱敛财的性子,也难怪会吐血。”
“是,不过更让淮南王吐血是,他的世子,找出来他的一处私藏,打算用作军饷发放。”
冯去惑觉得淮南王着这中风,可真惨啦。
“你之前不是调查过,淮南王手下军队,大部分是军饷不补的,让他下属自己想办法,还来过一次献礼给淮南王的计划。”
下属点头肯定:“是的,所以提出这个问题的幕僚,像友军!”
冯去惑:“哈哈哈哈,确实像。哪处私藏在哪里?找到了吗?”
下属也有些一言难尽了,“找找到位置了,在淮州府城下辖禹次县,不过您就别想了。”
冯去惑还想着这个时候去打劫一波,估计那运送的人马正在路上呢。
听到下属的话,不乐意了。
“我为什么不能想?就算我不收为己有,用在军队上,难道也不行?”
下属苦笑:“不是这个问题,是那世子派的人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冯去惑:“……”
饶是不要脸的他,也替淮南王感觉疼,心疼。
“哈哈哈哈,也是窃走马匹和王府钱财的人吗?”
下属否定道:“属下看过,去禹次县的这次搬运痕迹,应该是去了不少人搬运走的。”
冯去惑若有所思,“你说,会是离开淮州府城军营的那五百多人嘛?”
下属摇头:“我觉得不是,搬运人员的脚步凌乱非常,而且步子还有不稳的,不会是正规守备军该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