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刘诺、汤圆三人都把酒杯举到了唇边,却都在悄悄用眼睛的看着毛毛。她端杯的样子有点笨拙,看起来应该是很少喝烈性酒。她猛地一探头,看见李旦正边喝边想自己点头。脸一下子红了,仰头把杯中酒都倒进了嘴里。
紧接着,她身体一软就向后倒去。坐在旁边的虎哥手疾眼快,一把就把毛毛拖在怀里。李旦马上站起来,说道:“快把她平放到沙发上!”
虎哥虽然有点儿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毛毛的脸色微红,笑容还僵在的脸上。虽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但是鼻间传来的气息却很急促。刘诺快速地从青铜觥中倒了一杯酒,把筷子在里面沾了一下。
“这是给毛毛驱蛊!”李旦轻声对虎哥说了一句,就开始紧紧盯着毛毛的脸。虽然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是面色和身体都没有明显变化。难道是毛毛根本就没有中蛊?李旦看了一眼刘诺,却发现对方的眼里突然亮起来。
转脸再看向毛毛,光洁额头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条血管一样的凸起,关键是它在动,开始是忽左忽右,很快。这个东西开始在皮肤下快速蠕动,直接向毛毛的右眼爬去。
虎哥轻呼了一声,两手都紧张地攥起了拳头。汤圆则使劲扶住眼镜,生怕错过一点细节。很快一个黑色的三角形从毛毛紧闭的眼睑之间探出来,虽然只露出了不到一厘米。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东西黑色的顶部有两个聚满斑点的区域,应该是它的眼睛。
也许是发现了外面的几个人,这个三角形的头猛地一缩,眼看着就要退回到毛毛的眼睛里。刘诺的筷子在众人面前一闪就稳稳地夹住了这个它,利落地一抬。一条三厘米最有的黑色蠕虫已经在筷子间挣扎了。
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刘诺转手就把筷子再次伸进酒杯,黑色的虫子似乎被烫伤了一样疯狂地扭动身体。但是筷子丝毫不动,连续发出“吱、吱”的几声之后,虫子的身体开始消融,最终清澈的酒业变成了暗黑色。并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
刘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彻底解决了,明天把这杯酒放到太阳底下晒它几个小时,干了以后,酒杯扔掉就可以了!”
虎哥把毛毛送回房间后,李旦这才把和刘诺商量驱蛊的事情前前后后仔细说了一遍。
“蛊带来的伤害应该都会跟着蛊消失,毛毛从现在开始,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
听了刘诺的话,虎哥的眼泪差点流下来,最大的一块心病终于解决了。不过,他转念有想到,如果说那四种人格是蛊带来的,呢喃呢,她应该不会消失吧。想到这里,他转脸看了一眼毛毛的房门,但并没有说什么。
离开虎哥家后,汤圆意气风发地说道:“刘大师今天出手,马到成功,我们是不是一起去喝一杯,说实话刚才真没喝够。”
半小时前,在那条黑色的蛊虫在酒杯里垂死挣扎的时候。二环内一家胡同茶馆的包厢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身体突然开始抽搐,那感觉就像是心脏病发作,但是他并没有拿出药来,而是死死地咬着牙坚持,面部松弛的皮肤都开始扭曲起来,看起来像是一条条粗大的蚯蚓在蠕动。
这样的痛苦整整持续了三分多钟,他才慢慢地平静下来,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神色。
如果李旦在这里,他一定可以看得出来,此人正是今天和自己两次碰面的那个老头儿。甚至于,李但此刻已经坚信,他就是苟文生。
老头连续喝了三杯茶,才彻底平静下来,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震铃声过后,他马上坐正了身体对着电话认真地说道:“苟先生,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