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奴才们这会儿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塞进肚子里面去，根本不敢听他们两人之间接下来的对话。

高曦月自然也看得出此时此刻大老板的心情不太妙。

可，自己刚才也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

高曦月不觉得，弘历身为王爷，一个未来会继承大统的封建君权拥有者，会因为身边的女人是否真心而恼羞成怒。

就算他现在不高兴，也只是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而已。

固然弘历对她还算不错，但是易地而处，自己是那个权势地位的拥有者，对一个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长得还不错的小美人，未必不会给予同样的宠爱，像是豢养宠物一样时不时地逗弄一番。

何况，看他现在对自己的‘真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这样的人，即便对一个女人宠爱，也不会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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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樱姐姐今日心情不好，妾身担心自己说的多了，反而让青樱姐姐不高兴，以为妾身是诚心来拌嘴的。”

高曦月茶茶道，死贫道不死道友，再说了，这件事她本来就是躺枪。

天知道她都下班了，怎么会被青樱堵在半路找茬，更是想不到大老板还有听壁脚的爱好。

“是吗？”弘历看着高曦月那一双平日里看了便会让他愉悦的漂亮且澄澈的水眸，嗓音冷得快要结霜。

高曦月点头，“王爷可是来看福晋的？妾身便不打扰了王爷了，妾身先行告退。”

快刀斩乱麻，力量差距悬殊的战斗能有多快结束就有多快结束，高曦月一边给弘历行礼告退，一边在心里面给自己的机智点赞。

就算一时半会儿他气不顺，按照他现在每天日理万机的架势，等过一阵子也该都想不起来吧？

“站住！”

弘历怒极而笑，若说一开始他听到那几句话只是有一点不悦的话，此时再看她这副一切与她无关的样子，只觉得一股邪火上窜。

高曦月乖巧停下要转身的动作，抬眼不解地看向他，“王爷还有吩咐吗？”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本王方才问的话重新答一遍。”

他的脸阴沉沉的看起来像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高曦月低眉顺眼道，“王爷是否是误会了什么，青樱姐姐心绪不佳，说话免不了带了出来，妾身若是反驳，岂不是对福晋不敬。”

弘历上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神色不辨喜怒：“这时候对着本王倒是机灵了，本王是不是应该夸一夸你？”

高曦月觉得他病的不轻，他又不缺人对他表忠心，何况她刚才说的也没什么毛病，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说她敬重福晋又有什么地方不对？

难道他也喜欢看人扯头花吗？

“王爷谬赞，愧不敢当。”高曦月垂眸，看着下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着它缓缓收紧用力，忍痛笑了笑。

见她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弘历周身的气压便愈发低了。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滑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这样不堪一击的脆弱稚嫩，宛如他曾经随着皇阿玛参加过木兰秋狝，秋风萧瑟之中，仓皇奔逃的小兽在慌不择路撞倒他的马蹄下，无需费力，只要他催马扬起马蹄

，就能轻而易举地收获这条性命。

他狩猎过虎狼 ，围剿过狮熊，大型狩猎里酣畅淋漓进行而过，可这对上门来就可以收割小兽却并不会让他产生狩猎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