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古人云‘醉生梦死’,高曦月吃着温热的果子酒,耳边听着佛动人心的婉转曲调,身边还有个颜很正的帅哥‘陪着’,桌子上还一堆美食,谁看了不说一句“妙”呢。
她要是个男人,这会儿也该醉卧美人膝,凭栏听曲艺,酒热酣醉之时,说不定也会至情至性的舞上一曲。
人生,潇洒二字足矣。
高曦月对着锅子上升腾的热气吃吃的笑,这样的神仙享受,谁又会不喜欢呢。
酒还没喝多少呢,就有了醉意了。
弘历对高曦月的酒量痛快的下了个定论,不行。
至于酒品......他扫了一眼她咬着酒杯傻笑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允祹摸着下巴站在窗口许久,他身边伺候的人都预备着这位爷是不是喝的太多,等下就要就地一倒呼呼大睡了。
这事儿听着不太可能,但是却实打实的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反正他们这位爷日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心宽些,这些不过都是小事,不打紧。”
别人说不打紧是不是真的不打紧,身边伺候的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家意主打的就是一个放飞自我,随性随心。
毕竟放眼整个大清,也没几个拿办理治丧当兴趣发展的。
心不宽的人也不会做这个,忌讳着呢。
就在旁边伺候的奴才以为允祹马上就要睁着眼睡着的时候,却见他忽然开口:“你说,我这个大侄子,像不像皇上的脾性?”
问的是今日陪他喝酒的心腹了。
那人穿着一袭长衫,留着一把山羊胡,乍一看有些古板严肃的样子,但是一开口就知道不是了,那人笑着反问:“皇上的儿子,自然是像皇上的,难道郡王觉得这位不像?”
允祹摇了摇头,“不像,也不太向。”
那人顿了顿,把允祹说的最后一个字摸砸了几下,山羊胡微微抖动了一下,“这也算是好事。”
前些日子被拘禁在自己府中的胤?传出病重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却没人敢在今上面前提及。
当今对允禩有多厌恶,人尽皆知,胤?附党允禩,被牵连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这些兄弟当中,这位四哥的脾气是最一目了然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早些年有那些个不信邪的跳出来打算和当今掰掰手腕讲道理的,早就脑袋搬家了。
最后留下来的还活着的,除了十三,没几个有好果子吃。
年纪小一点的兄弟们在这上面就比较占便宜了,哥哥们打架的时候他们还在喝奶,哥哥们打完了,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这么论的,宗室里对当今这样的铁血手腕也是有怨言的,说起来还不都是自家人么,只是身为皇帝,当今自己不愿意软化态度,谁又能奈何的了他呢。
有些人盼着一道大赦的旨意盼到死都没盼来,流干血泪也无法动容皇帝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