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装打扮,准备好一桌子珍馐美味的金玉妍没有等来弘历之后,她的脸上挂了一整日的笑容顿时消散无影。
贞淑打发了报信的小太监之后,进屋便看到了金玉妍坐在膳桌前神色晦暗的样子。
“贵人,皇上心里是有您的,您看皇上给了这么多赏赐,样样都是好东西呢。”
天朝上国,大清皇帝,他拿出手的有不好的东西吗?
金玉妍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但却笑不出来。
她的脸好像僵住了一样,此刻做不出任何表情。
又是贵妃。
今日可是她的生辰,贵妃连这点体面都不愿意给吗?
皇上明明答应了的。
金玉妍对着一桌子的珍馐,转而对贞淑道:“我给皇上准备了这么多好菜,皇上都没尝尝呢。”
说着,她便拿起了桌上的银筷,一点点开始吃起来。
贞淑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劝。
她转而就想要把殿内摆放出来的北琴和扇子收起来,这是贵人原本打算给皇上献艺的时候用的。
“放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玉妍放下了筷子。
贞淑抱着琴,“贵人。”她有些难过,贵人准备了很久,只是今天这琴用不上了。
“会用上的。”
金玉妍走过来,从贞淑的怀里接过那把琴,挑起一根琴弦,琴弦勒得她指腹充血,她的表情却十分笃定。
“我不会让它被搁置的。”
贵妃,你总不可能一辈子都那么高枕无忧吧。
总有你摔下来那一日。
金玉妍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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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景轩里,高曦月没办法轰弘历走。
他是皇帝,自然是想去哪里去哪里,谁敢把刀架子他的脖子上逼着他去哪里,只怕自己的脑袋要先一步搬家。
不论你把刀架在他脖子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生气。
高曦月陪着他用膳之后,又磨洋工一样写了一张字,看了会儿书,最后等到她扒拉出棋盘出来打算和弘历一分高下的时候,弘历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手按住了准备划拉棋子的高曦月的手,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时候不早,咱们该安置了。”
高曦月只得放下手里的新玩具,然后恋恋不舍的看向弘历:“皇上你不是很喜欢下棋吗?”
弘历深知他的贵妃的棋和自己的棋,是两回事。
未免今晚自己可能会被她那连臭棋篓子都算不上的棋艺弄得睡不着,所以还是把这可能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
两人洗漱更衣后回来,寝殿里的其他人已经都退下了。
高曦月觉得自己身上还带着沐浴之后的潮湿水汽,头发也有一点湿,拿起干布,想要自己擦擦。
弘历看见了,“朕来。”
说罢,他将她按在了凳子上,接过她手里的布巾,一点点,仔细地给她擦拭起了湿润的发尾。
屋内的烛光亮度刚刚好,既不会太亮以至刺眼,也不会显得昏暗,朦胧的帐鳗,里面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影虽未紧紧相贴,但看起来已是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