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出一口气,抹抹眼泪。
“不然我们一起道歉也好,没二位的搭救,我们恐怕会真的死掉啊。”
“重点是一起这两个字,我知道。来亲爱的,还需要你来搭把手。”
“再帮她一次吧。”
我们一起手把手地将石中剑放进阿瓦隆。
“以汝之名寻汝身,以汝之剑查汝真,英魂不为魄所固,情真意切作爱根。言灵本为十日魂,怎奈人心化亘古,以太为衡天秤平,哪知天地血泪重。人人皆本以此名,我道世乃人之名,生而为人系所名,万里寻得汝真名!”
共同注入魔力并脱手后的瞬间,本来已经失去辉光的剑鞘绽放出薄薄的光辉,而在虚空中,一个人影逐渐汇聚成型。
这就是灵魂这种东西么,或许是在迦勒底这个世界的缘故,我终于得以看清了一回。
但是此时我们还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一个白乎乎的影子在空气中漂浮着。
“立香!”
电光火石之间,最好的机会已经来到!
年轻的御主,发挥出了他身为魔术师的才能,他将全身的魔术回路发动起来,将魔力引导至那人形内!
“saber……”
卫宫无比紧张地看着她,看着那个给我们添了一堆麻烦的家伙、呃,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祝你们幸福。
虚空中前来的灵魂被迦勒底的魔力充盈着,散发出金色的光。
“不…不够。还缺点什么!二位,我感觉到还差最后一步!”
“我明白了。”
阿尔托莉雅唤出湖中剑,取下一小团剑身上闪烁的星光。
“这是我们送你的随礼,接下来就幸福生活吧。”
她将它掷入光辉中。
那光开始了扭曲、变形,一点点、一点点,汇聚出了一个穿着淡蓝色裙子的少女的身影。
“saber!!!saber!!!!!”
卫宫再也忍受不了情感的波动,将它化作声音传达给那位他已经追寻和等待许久的人。
而她也是如此。
“士……郎……”
半透明的她被光芒一点一滴地充实着身躯,这个过程大约在一分钟左右,但是对于他而言,恐怕比几亿、几万亿分钟更让人难熬。
终于,结束了。
那位少女,再次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他面前。
在阔别了许久之后。
命运再次将他们相连。
而让我感到荣幸的是,我们能够亲手促成这一命运的实现。
或者本来没有什么命运。
或者我们,人本身就是命运。
少女空灵的呢喃逐渐变成轻声的呼唤。
“士郎…士郎…”
卫宫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攥住她的手。
“是我,我们、又再见了啊。”
saber睁开眼睛,随后同样因喜悦而落泪。
“士郎,真的是士郎,我等到了,我……”
他们拥抱着彼此,立香和艾蕾笑着注视他们。
“士郎长高了啊,样子…怎么变得这么像archer呢?”
“之后我去南欧和地中海几个月晒黑的。”
咳嗯
阿尔托莉雅清了清嗓子。
“圣杯是真的小姐,你和女性不应该战斗先生的忙,我们俩就帮到这了,以后的路你们自己走吧,我和他是没有心情再看你俩四处惹麻烦然后兜着走了。”
“这…莉莉?是莉莉、啊,无铭也在……”
“二位再次帮助了我们。”
saber惭愧地低下头。
“十分感谢二位,以前的事确实都是我的不好。”
“算了,我们没那个心情听你道歉,去吧,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用着一个名字,我或许永远都不会和你有瓜葛。”
“莉莉,你确实是……”
阿尔托莉雅和我无奈地对视了下,随后直接解开马尾辫,系了个经典发型。
“眼熟吧?”
“你、也是”
“没错,我就是你,只不过世界不同、经历有些区别罢了;并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我在圣杯战争中拯救了不列颠。”
看来美杜莎和樱的确守口如瓶,一点也没告诉他们,感谢你们。
“谢谢你们二位”
卫宫和saber直接鞠了一躬。
“现在你们在迦勒底里,这里人多力量大,记得以后多帮立香的忙,单挑两个从者的时候多拉几个人当后备。我们就先走了”
但是和那位的情况一样,saber直接跑过来,拉住阿尔托莉雅的手。
“感谢你,感谢你,你是最配得上阿尔托莉雅这个名字的人。”
阿尔托莉雅微笑了下。
“谢谢,你去和他一起享受你们应该有的生活吧,我们也该回归到自己的生活里了。
saber对我们笑了笑,擦去眼泪,回去和卫宫聊天。
我们出了灵基储藏室,不知为何,我丝毫不感觉悲伤,只觉这南极似乎也有春天,而春天的太阳就晒在我脸上,我和阿尔托莉雅如真正的侠客一般,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无比潇洒和浪漫。
贝德维尔希望人们永远欢笑和幸福,像这样带给许多人欢乐才是最好的铭记他的方式。
“仕郎,我也想穿她的那身裙子。”
“行啊,我们回去看看有没有类似款式的吧。”
“而且我中午要吃木须肉和芹菜香干。”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她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都看着对方都笑了,在欢乐里搂住彼此。
“在战斗中拯救,如今我们也是做到了。”
“因为我们是最棒的!”
我们想吻下彼此,结果差点被别人撞见。
“看来还是回家再享受二人世界吧。”
红着脸的我俩赶紧向小爱休息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