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知道什么呢?
不知者无罪!
“啊。这样。”楚怀寒说,“犯人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裴长卿,和楚怀寒独自在房间之中。楚怀寒坐在桌前,背挺得直直,翘起腿。裴长卿坐在对面,仿佛在被提审。
“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裴长卿强调,“我真的不知道老沈和他认识!”
“这句话你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楚怀寒叹了口气,无聊地抚过肩上垂下的发带,“我都听厌了……你该跟三号说,而不是跟我说。”
裴长卿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可是他不回我啊!”
“那不代表他生气了吧?”楚怀寒随口道,“多半只是一个人emo,不想回消息。”
她悠闲悠闲将发带在手指上缠绕两圈:“你指着顾舒崖鼻子骂的时候他都没生气。你无心之失,他更不会生气了。”
那时候裴长卿比现在占理。虽然楚怀寒说得没错,但他就是心虚。
“请女侠给我一个解决办法。”裴长卿双手合十,神色虔诚,“我一定安安分分,再也不惹事。”
楚怀寒冷笑一声:“我还不如信三号从此阳光开朗从不隐瞒有事说事,再也不闲操心。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犯贱的本性。行了,你为什么单独找我?”
“因为你靠谱啊。”裴长卿道,“而且事关捕快不愿提及的隐私……总不能论坛上大摇大摆地吆喝吧。再让八号、小九知道,也有点恶劣了。”
“哦?”楚怀寒凉凉地说,“你还挺贴心?”
裴长卿诚恳地道:“我对朋友,一直都是很贴心的呀。”
楚怀寒彻底厌倦了来来回回的干话。她道:“总之,我看不出你把我喊过来的必要性。反正捕快也会当这事没发生过。走了。八号想明晚上聚会一次,你记得来。”
裴长卿哀叫:“你怎么这么没有同乡情!”
“你最没资格说这话。”楚怀寒没有回头,剑鞘推开木门,径直走了出去。
独留裴长卿。他唉声叹气一会,慢悠悠地叫道:“沈凡安!”
沈凡安应声落地,跪在他面前。神色漠然,冷硬,丝毫没有变化。
裴长卿俯视着他,思考片刻,问道:“你和那个顾舒崖,有什么过节?”
沈凡安平静回答:“曾是同门。”
裴长卿眉头一扬:“师兄弟?”
沈凡安答道:“姑且算是师弟。”
裴长卿不说话了。沈凡安低下头,能感受到裴长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转,不带有任何感情,只是纯粹的打量。
“……你想办法放出消息,有关摘星的不管真假,一律夸大,把水给我搅浑。”
“是。”
“还有,换个人过来。我这边暂时用不着你了。”
沈凡安道:“是。”
“下去吧。”
沈凡安无声无息地退下。裴长卿靠在椅背上,托着下巴,良久,叹了口气。
“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