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暗中的势力仍旧还是有足够耐性的,他们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玩弄老鼠的猫,只等着一点一点的逗弄陷入绝境的’老鼠’,最终将这支运粮队玩弄于鼓掌之中,无可逃脱。
只是京中这些隐于暗处的势力等了许久,从辎重运输队伍出发的第三日等到了第五日、第六日……本该由飞鸽传来的好消息却一直没有影踪?!
“这是怎么回事?消息呢?!”
京中的某座府邸中,坐在上首主位之人恶狠狠地拍了拍一旁的桌案:“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到底是哪个蠢货在鹰嘴口设的伏?还是说根本没有人在鹰嘴口设伏?!”
如今藏匿于暗中的这些势力,互相之间也互有防备,除了一母同胞的四皇子与五皇子之外,余下的皇子之间尚且无人知晓究竟有哪些皇子已经抱做了一团。
此番鹰嘴口的暗中设伏,自然是只有设伏了的那一方才知道自己的人究竟动没动手,其余人等只能在暗中猜测——莫非根本没有人在鹰嘴口设伏,这才会叫天子的运粮队伍走得这般顺畅?!
唯有下令设伏的这一方人马才在连续几日全无消息传回之后心生警惕——
“怎么回事?探子呢?连半点消息都无人能传回来么?!”
“主子!在鹰嘴口十里之外的一名斥候逃回来了!说是两日之前咱们的人刚到鹰嘴口便遇到伏击!”
“主子……!这怕不是有人想要趁着鹬蚌相争,从旁渔翁得利啊!”
“什么?!”
***
就在京城暗中势力一片混乱时,早在两日之前,提早抵达鹰嘴口设伏的顾长卿与戚渊并城防营六百轻骑一行到了此处,便提前换下了城防营的官兵制式衣袍,尔后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袍服。
就连他脸上的白银鬼面也已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布巾。
在顾长卿摘下这张银白鬼面时,戚渊先是一怔,然后眨眼间便见那块黑色的布巾遮住了顾长卿的下半张脸。
戚渊沉默的看了眼如今换了一身草莽服饰又扎起了马尾,一张脸藏在黑色布巾下,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的顾长卿,只觉得这副模样的顾长卿隐隐有了几分他少年时候的模样。
顾长卿却并未在意这些,但他确实是觉得自己如今的心情颇好的——或者说,从齐国公府离开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就很好。
跟在他身边的李二牛有些好奇的问:“小将军,咱们现在这是要干嘛啊?”
顾长卿笑了笑:“接下来这段路,就不必叫我小将军了。”
李二牛愣了一下:“那叫您啥?”
顾长卿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饰,道:“叫我大当家的吧!”
不仅是李二牛愣住了,边上的戚渊也愣住了,他问:“你这是想干嘛?”
顾长卿笑了笑,勒马回望向京城的方向:“当然是给那些总是在暗中勾心斗角的家伙再加一把火,让他们无力再顾及我们这一支小小的运粮辎重队伍啊!”
听着顾长卿这话,戚渊满脑子的问号——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