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连府里的老太君也收到消息赶到了厅堂之中,看着她的几个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伤成这样,眼看着就快要昏过去了。
二房和三房的人看到老太君的到来,赶忙哭着喊着上前要让老太君给她们家老爷和孩儿做主。
就在老太君要对赵氏放下脸来时,赵氏冷笑着对她们道:“你们倒是想想,当真要让人去请太医来吗?你们是当真不知道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打成这副模样的吗?”
二房三房的女眷在听到赵氏的威胁之后,口中犹想抗辩,但一时也都瑟缩了下来——很显然,她们也是知道自家夫君和儿子是得罪了什么人的。
只是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夫君明明全心全意的在为那些主子办差,怎么就将人得罪成这样了呢?
齐国公府的老太君还是觉得凭什么不能叫太医?若是再不叫太医,她的宝贝儿子和孙子们可该怎生是好?
也是这时,四张床板上的其中那位二房的庆少爷终于幽幽醒转了过来,大约是听到了厅中的争执,这位少爷脸色惨白的道:“……不、不要请太医、不要请!”
老太君和他的娘亲赶忙扑到了他的床板前——
“庆儿,快告诉祖母/娘亲,你是叫谁给打成了这般模样的……”
庆少爷听着自家祖母和母亲的声音,脸色惨白,嗫嚅了半晌,才颤颤巍巍的道:“……成王爷、是成王爷打的父亲和我……”
二房的主母听到自家儿子的这话之后,同样也是一片脸色煞白,问:“怎么会呢……你们尽心尽意为成王爷办事,成王爷怎么会将你们打成这样呢?!”
二房女眷的这话一出,老太君的脸色也僵硬了一瞬,然后是赵氏抬手将一个茶盏摔碎在地的声音。
“你干什么?!”
二房的女眷对着赵氏突如其来的动作大怒,但赵氏脸上的神色却显然还要更糟糕几分。
赵氏指着二房的女眷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害我儿性命!!”
先国公故去之前曾对赵氏道——齐国公府不可陷入各方权势征伐之中,无论谁来笼络都不可从,只有等先帝选中了继承人后,齐国公府跟着新帝一派,方才有振兴齐国公府的机会。
先国公一世眼光独到,是以即便新帝继位之后看似风雨飘摇,赵氏也并没有撺掇齐云疏换一个主子。
结果齐国公府的二房与三房竟然为了争夺国公府爵位,去投效了其余势力。
赵氏转头瞪眼看向三房的女眷:“老三呢?!老三总不能是跟老二一样投效的成王爷吧?!”
三房的女眷讷讷了半晌,最后低头道:“……是平王爷。”
赵氏深吸一口气,又走到齐云庆的病榻前,咬牙切齿地问:“所以呢,成王和平王为什么要将你们打成这般模样?!”
病榻之上,齐云庆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即便浑身已经痛无可痛,仍旧狠狠抖了一抖,最后颤颤巍巍道:“……顾长卿……是顾长卿……”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在座的女眷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个名字,而还没等她们追问,病榻之上虚弱已极的齐云庆在提到这个名字之后,像是极其恐惧版的狠狠一颤,然后才道:“……顾长卿,就是鬼面将军、就是鬼面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