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她说话?”沈芬芳怒目圆睁的看向赵玉柱,然后脑瓜子一转,说道:“我的玉佩丢了!在知青院里,看见过我拿那块玉佩出来的,只有林盼儿!除了她,还有谁?一定是她干的,偷了我的玉佩,又偷了我的钱,为了伪装成她是无辜的样子,又偷了大家的钱,七零八碎的拼出来八十五块钱,塞回给我,诬陷我!”
沈芬芳这噼里啪啦的一通话,算是猜中了林盼儿的动机走向。
只不过,这里面唯一不对的便是玉佩的事儿。
玉佩,早就让她换了钱了。
不然她哪里来的八十块钱?
只不过,这并不妨碍,沈芬芳脑瓜子一转赖给林盼儿。
沈芬芳是认定了这事儿是林盼儿干的,所以,将那块被她买了的玉佩赖到林盼儿的头上,十分合理的给消失了的玉佩找了个去处,甚至都不用跟赵玉柱解释玉佩的去向。
沈芬芳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她一提玉佩,再适度的挤出几滴眼泪,赵玉柱马上就清楚了是自己给她的那一块,甚至因为她的眼泪,而闹不出来一段“沈芬芳对他一定是有意思”的剧情。
在这份力量的催动下,什么林盼儿是个好人,在赵玉柱这里都成了浮云。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玉佩、玉佩、玉佩了。
沈芬芳全程都没有压低声音,大家自然也是听见玉佩的事儿的。
所以,有人便就问了:“什么玉佩啊?该不会是编出来的吧?”
赵玉柱马上回答:“是真的!那是家传的!我们老家那边不少人都知道。沈芬芳可宝贝了,不会胡乱撒谎的!”
沈芬芳在一旁点点头。
虽然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并不稀罕那破玉佩。
大队长头要炸了。
这刚来的时候,就是牵扯一个钱,且那些钱就在那儿放着呢!
就算是吵吵嚷嚷,只要处理的到位,到时候批评教育的到位,再将那些钱是谁的还给谁就是了。
可现在,说着说着,就扯出来一个玉佩,还是家传的。
就算那玉佩不值钱,但一个家传的,就已经意义重大了。
“林知青,你看见过沈知青的玉佩吗?”大队长揉着太阳穴问道。
林盼儿的的确确是看见过的,但,那也只是在沈芬芳住进知青院的第一晚瞄见过一眼,就挂在脖子上。
可是,自从沈芬芳从县医院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以己度人,林盼儿觉着,沈芬芳是把那玉佩给卖了,现在要赖给她。
也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林盼儿想通了沈芬芳为什么会有八十块钱的巨款。
——一定是她卖了玉佩换来的。
现在,钱说不清楚了,就想要用玉佩,以及只有她看见过玉佩来拉她下水。
林盼儿怎么会让她如意。
“大队长,沈芬芳知青说的玉佩我是看见过。”对于看见过玉佩,林盼儿直接承认了下来。
“看吧,我没有说瞎话吧?大家伙儿都听听,这个惯偷林盼儿要怎么编!”沈芬芳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但,林盼儿在她说完之后,马上接上了话,是刚刚她没有说完的那些内容:
“大队长,我是看见过沈芬芳同志的玉佩,但那已经是她刚来知青院那天晚上的事情了。我只看见一眼,就挂在她的脖子上。可是,在第二天,她去了县里一趟之后,回来之后,她的脖子上就没有了那块玉佩,反而是多了个天天数钱的毛病。虽然不知道是多少钱,但她天天乐呵的在那儿数,可是数了好几天呢!但偏偏,就是昨天和今天天,她中午、下午都数钱的毛病又突然没了,紧接着大家都丢了钱。大队长,您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