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完,嫌弃的撇撇嘴。
而她身后一个干瘦老太太则是冷笑一声:
“咱们以前去参观隋家里面的布置的时候,这隋文竹话里话外的意思全家都是他自己置办的,这回闹了这一遭,咱们这些当邻居的才算知道,这满屋里小到一个尿壶都是人家朱清雪的嫁妆!谁家要娶到这样一个儿媳妇儿,那还不得把脸都笑烂了呢!也就这隋老太太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大学生,好像生了个皇帝一般!”
这干瘦老太太是隋母之前到镇上儿子家来,得罪的最狠的一个。
老太太有个女儿考上了大学,只不过没有隋文竹考的大学好,当时正在巷子里办酒席招待亲戚朋友,结果隋母这个老得缺根弦的,上去就嘲讽人家考的学校没有隋文竹的好,算什么大学,还劝老太太别让女儿去念大学,说一个姑娘家上那么多学没有用。
老太太生了好几个孩子,就这一个闺女读书好。
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学生,正是喜气的时候,却被隋母当着亲戚朋友的面这般下面子,可不就结下梁子了吗!
当时,朱清雪带着朱父过来搬东西的时候,听说了朱清雪要和隋文竹离婚,这些邻居里面最先上前帮忙的就是这干瘦老太太一家子。
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这巷子里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但因为隋文竹这事着实出名,大多都是围绕着隋文竹来说的。
隋母哪里舍得别人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即也不在那哭嚎了,而是跳起来跟这群人理论着。
这群人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跟她理论不是什么理智的的事儿。
加上隋文竹的事儿,他们这群邻居只不过是个吃瓜看戏的群众,根本没有打算多管闲事,于是乎,干脆就没有理她,各回各家了。
没有了观众,没有了舞台,隋母想要理论找不到人只能偃旗息鼓。
但她得知了屋子里的东西全是被朱清雪和她爸搬走的,加之她过来,本来就是要找朱清雪的麻烦,顺便教训教育朱清雪一顿,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为妻之道。
所以眼见着周围的人散干净,隋母心中虽然不高兴,但也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了。
她将院门一锁,就打算去找朱清雪。
结果,人都迈出去步子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朱清雪的娘家在哪,只记得就是在这镇上,却不清楚到底是在哪个地方。
于是乎她便往后退了一步,去敲周围这些邻居的门,询问朱清雪娘家的地方。
她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不觉得自己刚刚又将周围这群人对骂得罪了一番,上去就敲门问事儿。
但这并不代表着这周围的邻居会搭理她。
她手都快敲肿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告诉他朱清雪娘家的具体位置。
最后,没办法的隋母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她倒还记得朱父退休之前的工作单位在哪儿,找到那边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朱清雪的家。
而朱清雪早在她到镇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行踪。
她慢悠悠的送了新改名叫朱永熙的隋朵去上学,回到家之后,又慢悠悠的和朱父商量了一下离婚之后自起炉灶开饭店的事情,等朱副出去遛弯,这才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屋里,等着隋母上门来。
只是她没想到,隋母的动作不是一般的慢。
从隋家那边的小院子离开,一直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她才找到这边来。
“有这么一对爹妈,隋文竹能考上大学,还真他妈的是个奇迹!”
隋母敲响朱家的屋门的时候,朱清雪抓乱了头发,提了一把剁骨刀,一边嘟囔着一边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隋母就想开始她的说教。
结果话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就先看见了一个披散着头发,提着剁骨刀,一脸阴沉看着她的朱清雪。
话到了嘴边,最终又让隋母自己咽了回去。
“你、你、你要干嘛!”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剁骨刀,水母的声音里都带了颤抖。
只可惜,朱父住的这个地段,周围住的人都是要上班的,哪怕是闹出动静,这还没有下班的时候,根本就吸引不来人。
朱清雪本来也没打算把隋母怎么样,她只是想在进行自己的打算之前,吓唬隋母一下而已。
于是乎,她提着剁骨刀,阴恻恻的笑了笑。
这么一笑,看上去情绪更加不稳定了。
隋母看着她这副模样,下意识的就想拔腿跑。
然而,因为她拍门的时候站的离门比较近,哪怕是后退了一步也是近的很。
她根本就没能跑走,就被朱清雪一把拽进了屋子里。
这个时间点附近又没有人,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监控,朱清雪拽的时候那叫一个光明正大。
只不过拽进来之后,她就直接将隋母给敲晕了。
将隋母随意的摆放在地上,朱清雪就开始在空间里掏了掏。
最后掏出来一颗屎黄色的丸子。
朱清雪叹了口气,看着这屎黄色的丸子,跟阿金说:“你这是什么恶趣味,我叫你伪造一段记忆,并做成丸子,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外壳色,看的好像我在玩屎。”
阿金嘿嘿的笑了笑,乖巧的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而朱清雪掰开隋母的嘴,随手就将这颗承载着伪造记忆的丸子塞进了隋母的嘴里。
入口即化,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