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允许下面的人将她吃饭的口味透露给如花,而得知了这些的如花只觉得自己御下有术,并对富察琅嬅的口味产生了质疑。
她觉得富察琅嬅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究竟怀了个什么,所以才这样乱七八糟的吃,让大家猜测不出来。
于是,如花开始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方法,并开,并且又开始了她的那一番真的是女儿一定是因为她辣的吃多了的缘故。
她怎么想的,富察琅嬅并不知道。
毕竟富察琅嬅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而白蕊姬出了月子之后再次将为难如花当作一门事业的继续了起来。
有白蕊姬这么事业心强的人在,富察琅嬅从来都不会去担心如花那边会闲着?
果不其然,在如花忙着查富察琅嬅每天都吃了些什么、皇上为什么不来看她、白蕊姬为什么要每天都针对她的过程之中,她总算是忍不住了,在听说皇上要去看白蕊姬的那一天,专门守在了皇上的必经之路上,开始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的亲自去截宠。
而也就是她这么一次亲自的去截人,真的就把人给截到了。
因为,在弘历将他禁足半年之前,弘历那清醒了几年的脑子就已经不够用了。
当时若不是如花没有进到养心殿里去,弘历早就被癔症感染了。
现如今,如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弘历的面前,弘历切切实实的看见了如花本人。
那命中注定一般的癔症上头,就这样命中注定般的出现了。
身为皇上的弘历,原本在看见如花的那一瞬间,是想斥责出声的,可当他与如花的目光对视上之后,如花那眼中真挚的感情,就像是触手一般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只需要一瞬之间,他的那些斥责话语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而眼前的如花,也从一副老太妃模样的不得体,一瞬之间变成了水灵灵的小妃嫔。
“如花啊,朕真的好久没有去你那了!”弘历的眼神之中都是痴痴的,哪里还记得要去白蕊姬那儿看儿子的事儿,当即就跟在了如花的屁股后头,乐颠儿颠儿的去了景仁宫。
到了景仁宫之后,发现如花只是住在窄小的后殿,弘历当即就心疼了一下。
然而,这心疼了一下也仅仅只是心疼了一下而已,因为恢复了癔症的弘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赘婿。
他忌惮家世显赫的富察皇后,害怕治水有功的高家和索绰伦家,防备背后有江南整个势力的苏家陈家,更防备背后有整个南府的白蕊姬、玉氏来的金玉妍等等等等,这一系列的后宫妃嫔们。
所以他在心疼之余想了想,这些人都不喜欢如花,且最重要的是安排如花住这后殿的是太后。
因此,哪怕再心疼如花,弘历也觉得如花一定会理解他的难处的,根本就没有想着给如花从后殿里挪出来。
这都没有想着把人从后殿里挪出来了,那自然也不会想着给人提提位分了。
所以如花把弘历吸引过去,也仅仅就起到了一个让弘历再次感染上癔症的作用而已。
如花那边甜蜜蜜的,只觉得她的弘历哥哥又继续爱她了,而弘历这边,除了在遇上如花的事情的时候会犯糊涂以外,对着后宫的其他妃嫔照旧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改变根本就不大。
而受到爱情滋润的如花,则是变得觉得自己有行了。
她开始不怎么与凌云彻谈天说地了,虽然每天对着凌云彻还是会露出迷之微笑。
在早上请安的时候,她也不在那照旧的攒瞌睡了,而是兴致勃勃的,想让每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同。
就这样,日子到了中秋。
七夕的时候弘历没有感染癔症,也够忙,所以根本没想起来给后宫的妃嫔们批发送礼。
而到了现如今的中秋,感染了癔症的弘历,架势很大的开始了他的后宫批发送礼之旅。
他叫内务府做了一批新样式的珠花出来,但每一款珠花都做的抠抠搜搜,看上去一丁点都不大气。
富察琅嬅的半个手掌大的牡丹珠花,高曦月的比半个手掌还要小一点的芍药珠花,阿箬跟一个手掌一样长的兰花珠花……
总之,这群妃嫔,除了如花以外,其他人的珠花最大的便是半个手掌大,最小的则是1/2个半个手掌大。
只有如花,拇指大小的并蒂玫瑰金簪,说是金簪,却看着像是铜的,在这一群算不上大的珠花里面,又显眼又寒酸。
但怎奈何,如花她自己喜欢呀!
在收到玫瑰珠花之后,如花便低着头抬着眼抿着嘴的笑,一边笑一边询问弘历:
“皇上~这珠花是单嫔妾一个人所有,还是宫里的姐妹都有?”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虽说问题是她主动问出来的,但她想要听的结果只有一个——这珠花一定是她单独拥有的。
但哪怕癔症上了头,皇帝弘历下意识回答的还是:“这自然是所有人都有的。”
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回答出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说的非常的干脆。
如花的脸当时就绿了。
而弘历也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太直接,有那么一丢丢的伤害到了如花的小心灵。
所以,他赶忙又找补了一句:
“不过这并蒂的玫瑰花簪子是如花你独有的,这代表了我们二人之间的情分。”
他这找补的话一出来,原本脸都绿了的如花,表情马上就恢复了刚刚的甜蜜。
她歪着头,咧着嘴笑,胖嘟嘟的戴着不合适的蓝环章鱼一般的护甲像是螃蟹炸开钳子一样的咧着。
“皇上~”她的声音腻的能拧出来二斤糖来,再次念出了她最代表性的咒语:“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既断肠~嫔妾和皇上的情分,向来都是最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