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众人推杯换盏,表面上一片祥和,实则各怀心思。
潇占田坐在首位,那吃相简直豪放至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仿佛这世间就没有能让他收敛的事儿。
月程等人则不动声色,眼神时不时地瞥向他,暗暗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酒过三巡,三人按照计划,开始向潇占田透露一些真假难辨的情报。
月程轻晃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二爷,您可不知道,京城那边最近这局势啊,那叫一个风云变幻。听说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势力在暗地里,正企图对咱们不利呢!”
潇占田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哼!啥势力?管他娘的,老夫定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赵欣心中暗喜,脸上却带着几分忧虑,接着说道:“二爷,您可真是豪气干云!但这股势力藏得深呐,神秘得很,咱们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楚他们的底细。而且呐,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势力,才让我母后和舅舅在京城那边,迟迟不能掌控局面,真是让人头疼哟!”
潇占田捋着胡须,一脸的不屑,大声嚷嚷道:“怕啥?等咱们到了京城,老夫我单枪匹马,也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赵琦在一旁赶忙附和:“二爷,您武功盖世,自然是无所畏惧。只是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得多合计合计,谨慎为上啊!”
潇占田鼻子里哼出一声,白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就是胆子比老鼠还小!”
赵琦趁机一脸讨好地说:“二爷,如今这局势您也瞧见了,大公主以及你们潇家那是如日中天,势不可挡啊!我寻思着,以后我就以大姐马首是瞻,您看咱俩之前说好的比试,还要不要进行啊?”
“啪!”潇占田直接把手中酒杯捏得粉碎,怒喝道:“既然是一家人,还比个球!明儿天一亮,咱们就杀向京城!让我那侄女靖芬,侄儿靖宏知道,他们对付不了的神秘势力,在老夫眼里就是一堆臭狗屎!”
“对对对,明天就出发!”赵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心中暗想,这老家伙还真是头脑简单,三言两语就被忽悠得蠢蠢欲动。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众人便已整顿好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城进发。一路上,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扬起漫天的尘土。
月程和赵琦、赵欣共同乘坐一辆马车。
而潇占田则一马当先,满脸的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京城大杀四方的场景。
由于是十万之众的队伍,足足十天,大军才抵达京城。
“报!”
传讯兵高昂的声音,让沉寂了一个月的皇城喧嚣起来。
荒废许久的朝堂上,一个月来,第一次文武百官齐聚。皇后娘娘坐在龙椅上垂帘听政,大将军潇靖宏站在金銮殿上,威风凛凛。
皇后娘娘声音沉稳,徐徐道来:“刚刚,传讯兵上报,皇城外突然出现大量军队,整个皇城已被团团包围。众卿家可知是何人带兵犯上作乱?”
朝堂上一片寂静,众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盘算。
片刻之后,一位老臣率先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娘娘,如今城外敌军围困,当务之急应是应对外敌,确保皇城安全。至于其他之事,可稍后再议。”
话音刚落,另一位大臣反驳道:“此言差矣!如今皇上生死不明,皇后娘娘垂帘听政,大将军也有摄政之嫌,这等乱纲常之举才是国之大患。若不先解决此事,国家也难有安宁之日。以老臣看,包围皇城的,必定是四王回京来勤王了,我赵国有救了。”
顿时,朝堂上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先抵御城外之军,一派则强烈要求打开城门,迎接勤王的军队,惩治皇后兄妹的乱政之罪。
皇后娘娘脸色阴沉,怒喝道:“大胆!本宫与兄长所为皆是为了江山社稷,如今敌军当前,你们不思抵御之策,反倒在此争论不休!”
大将军潇靖宏也厉声道:“谁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然而,百官们并未被吓住,争论之声愈发激烈。
“报!”
传讯兵再次进入朝堂,神色匆匆,跪地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城门下,有一个年事已高的先锋在叫骂,声如洪钟,好不嚣张。他自称是潇占田。”
皇后和大将军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惊喜之色。这不是他们的二叔么?难道围城的竟是他们潇家的队伍?如此一来,里应外合,还何须惧怕这文武百官!
皇后娘娘强压心中的喜悦,故作镇定地问道:“那他可说了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传讯兵回道:“回娘娘,那潇占田只是一味叫骂,言语粗俗不堪,具体意图未明。”
大将军潇靖宏向前一步,郑重地拱手说道:“娘娘,臣想去城楼上一探究竟,弄清楚状况。”
皇后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关切:“兄长,务必小心行事。”
潇靖宏快步来到城楼上,只见潇占田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潇靖宏高声喊道:“二叔,您这是何意?”
“何意?”潇占田怒不可遏,双眼圆睁,“老子当然是赶来帮你对付那神秘势力的!”
“舅舅。”赵欣站在马车上,大声呼喊,“快速告诉我母后,让她打开城门。”
“大公主?”潇靖宏站在城门楼上极目远眺。待看清楚后,心中狂喜,“好侄女,您稍等片刻,舅舅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